秦雲嶠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要。”
沈晝錦點了點頭:“你最近的一次節點,應該在兩三天之後,但若能再拖上幾天……大約七八天,最長不超過十天,那個時候,最最好。”
秦雲嶠道:“明白,多謝。”
沈晝錦笑了一下,就站了起來,這就是他擅長的了,她不用多操心,隻到時候驗收成果就可以了。
兩天之後,秦雲嶠總算是對武道有了清晰的感知,然後也不再是純靠沈晝錦行針,自己也可以有意識的順著脈絡,慢慢的練習了。
與此同時,陳家幾個族人到了陳府。
因為陳丙融發跡之後,把很多一起逃難的族人都買回來當了下人,全都是奴籍,沒幾個自由身的,後來湊嫁妝的時候,又都發賣了,所以這些人,對陳家沒有半點好感。
而餘下的幾個族長族老,本來還等著陳伯鳴上門來請,宗族一起出麵辦葬禮的,但沒想到,陳伯鳴根本沒來請。
族長也是氣的不輕。
名聲都臭大街了,還自以為了不起呢?
但頭著出殯之前,一夥人還是過來了一趟,一人隻給了七文錢的帛金,然後族長便道:“伯鳴。”
逃難時,老族長去世了,後來是陳丙融自己做了族長,眼前這位,原本是一個族老,是陳丙融入獄之後,陳氏族中臨時換的。
他的兒女,之前還是陳府的下人,所以是認識的,隻是要說多尊敬,那也是不可能的。
新族長也不在意,隻道:“陳丙融死了,你們還得過日子,陳家族裏這麼多人,也得討生活!得罪一個武道高手,人家都不用親手對付你,多的是人願意討好,踩咱們一腳!!從起初,我們便曾勸陳丙融,早些將那個野種趕走,他非是不聽,如今身家性命都賠上了……”
陳四郎怒道:“你放的什麼屁!這跟雪兒有什麼關係!雪兒不是野種!”
新族長臉色沉了沉,也不看他,繼續跟陳伯鳴道:“那野種害死了你親祖母,你還對她手下留情,是外頭說著好聽,還是嘉懿郡主聽著高興?”
這話,他聽進去了。
陳伯鳴一皺眉,族長道:“我們縱是沒見識,也知道,想求人,你起碼得先把態度擺出來,光指著一把嘴,叫誰,誰也不信的。所以,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有現成的由頭了,你哪怕沒事找事,也得先把那個野種虛置了再說!”
陳伯鳴沉聲道:“我明白了,多謝族長伯伯。”
陳四郎急了,跳起來:“雪兒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跑來挑撥離間,出這種惡毒主意,倒是安的什麼心!!”
族長嗬了一聲:“我聽聞,就算官做到宰相首輔,對待宗族中人,也是客客氣氣的,偏是你們家古怪,當爹的拿族人當下人,呼來喝去;當兒子的,咆哮父親靈堂,對族長大呼小叫……”
陳四郎純粹是被陳丙融帶歪了,自小耳濡目染,是真不覺得宗族需要尊敬,鄙夷的道:“我就是叫了又如何!還不是你們先找上門來耍賤的!”
一個族老也忍不住道:“陳伯鳴,你身為長兄,你父親走了,你就得把家業給撐起來!你們是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弟弟不好,旁人就不會覺得你是好的,就算你是好的,連弟弟都管不住,你也跑不出一個無能!!擔不起責任挑不起擔子!你還不到弱冠的年紀,這輩子怎麼過,你得好生想想才是!!”
陳伯鳴麵露苦笑,起身施禮:“多謝族叔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