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房裏那偷東西的丫鬟。”
張荷婷快步,不屑地看著寧宴,“爹,您別她說話,她腦子不行,顛三倒四。”
張興本點了點頭,一揮手喊道:“帶走。”
“回去。”柳占堵著嘴,沖著打著眼色,讓她回去,不要再說話。
寧宴抬著手,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我是柳占的表妹,張老爺拉他去頂罪,你大可試試。”
“你,你想怎麼樣。”
“我就想我表哥平安。張老爺要是敢讓我表哥頂罪,那我就有本事,讓你全家陪葬。”寧宴冷冷地道。
張興本指著她,氣得臉都歪了。
“寧宴,你膽敢這麼和我爹說話。”張荷婷打習慣了,揮著手上來就要扇寧宴。
寧宴反手捏住了張荷婷的手腕,一推一送,張荷婷摔在了地上。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寧宴。
“放人!”寧宴對張興本道。
張興本臉色變幻極快,他指著寧宴一字一句道:“小丫頭,你弄弄清楚,他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裏,今天我可以換個人,明天我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打死他。”
周圍的人看著寧宴,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覺得她太狂了。
寧宴安樵住柳占,轉過來盯著張興本,“既如此,那張老爺和我做個交易吧。”
張興本又是一怔。
“你篤定張二爺沒有殺人,那這個案子我幫你查。無論最後誰是兇手,我都會給你一個清晰滿意的結果,如何?”
“查清了,你將我一家人的身契給我們。”
“你?”
“是,我!”
張荷婷爬起來,指著寧宴還要再說話,寧宴掃了她一眼,她不知為何居然心生了懼怕,悻悻閉上了嘴巴。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查案,不是繡花。”
寧宴點頭。
“你需要有人幫你查案。因為隻有將案子徹底查清楚了,張二爺才算真正意義上的洗腕嫌疑。”
否則,就算柳占今天頂罪了,三五年後保不齊案子又被人翻出來,到時候時間太長線索消失,不是兇手也得是兇手了。
“如果你查不清楚呢?”張興本問他。
“如果查不清楚,就讓我表哥去頂罪,我們全家也承諾,絕不去檢舉你。”
張興本知道寧宴是沒有賣身契的,他是管不了她的行為。
再看這個丫頭一臉的自信,神態也極其從容,他居然覺得可行。
張興本瞇了瞇眼睛,點頭道:“你可知道,你若是戲弄老夫,後果是什麼?”
“當然!”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這狂妄的小丫頭,是不是真有本事。”
張荷婷喊道:“爹,您讓她查還不出錢找通天鏢局的人查呢。”
“不要多言。”張興本盯著寧宴,道,“你哥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死的是青樓裏的女子,就算不是兇手,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