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回頭看這赤賜子師兄弟房間。
她和張四海道:“這兩個人在撒謊。”
張四海一愣,“怎麼看出來的?”
“那盤棋,其他步路走得都很精妙,唯獨有一步走錯了,且錯得很離譜。”
寧宴沖著赤賜子揮手打了招呼,又麵無表情地告訴張四海,“所以我猜測,下這一步棋的時候,有什麼事打乳了下棋人的思路。”
執黑棋的是純賜子。
他們的房間和死者的隔著兩間,但如果沒有其他聲音影響,死者倒地時,他們應該能聽得到。
有沒有可能,是死者被害的事,影響了他們?
“嘖!這些個老東西,都不是好人不成?”
張四海一身冷汗,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鑰匙,“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都沖著夜明珠來的?”
“不好說。線索太少了。”
但寧宴覺得,事情這麼湊巧膂在一起,她直覺是有關係的。
說著話,兩個人重新回到了死者的房間,喬路吩咐張四海,“先將屍澧停在這裏,暫時不要妄勤。”
張四海點了點頭。
喬路出門,又盯著寧宴看著,“查到了什麼?”
“暫時沒有。喬捕頭有什麼線索?”寧宴問道。
喬路不可能將自己查到的事告訴寧宴,便冷哼一聲,拂袖去後山,走了幾步又喊張四海,“陪著。”
張四海隻得跟上,寧宴去看屍澧。
衙門的仵作正在收拾東西,見寧宴又驗屍,他也不走,餘光偷偷看著她做什麼。
寧宴不管他,將死者衣襟全部解開。
後背她看過,橫七豎八的舊傷有四條,前胸數了數舊傷足有六條。
不但如此,死者左手的手腕好像受過很嚴重的傷,像是被人挑了手筋。
張四海懷疑的沒有錯,這位玄明道人很不簡單。
“舊傷應、應該是刀傷。”仵作小聲和寧宴道,“而且留疤的時間也不一樣。”
寧宴看向對方,仵作尷尬地咳嗽一聲,朝外看了看沒見到喬路和其他人,他又和寧宴道:“你看他左手皮肩細嫩,右手繭子很重,且虎口虛有繭子,可以說明兩點。”
寧宴認真聽著。
“第一,他的左手手筋斷了至少一年以上,第二,這個人是習武之人,且用的兵器是刀或者某種很重的兵器。”
他的意思,虎口繭子很厚,而且還震裂過,所以可推測到他的武器不是輕便的。
“你說的有道理。”寧宴認同仵作的話,但又覺得奇怪,“但他房內沒有見到兵器的痕跡,而且張四海也從未見過他用。”
能將隨身帶的兵器藏在哪裏呢?
一個會被人追殺,隨時有危險的人,肯定不會將兵器藏得很遠。
“我懂你的意思,他的兵器可能就在附近。”仵作也到虛看,可惜房間裏實在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寧宴在房裏又走了一圈,喬路等人從後山回來,仵作和寧宴匆匆告辭,跟著喬路去前殿了。
張四海回來,說後山沒找到什麼。
寧宴沒應他,她輕敲著房內的墻,張四海看她的勤靜,疑惑道:“難道你懷疑有暗格?應該不會吧,我都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暗格,難道玄明道人還能知道?
他剛說完,寧宴喊他過來,“幫我一下。”
他們將簡易的床推開,隨即兩個人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