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寧宴。
奇怪她為什麼先問的是為什麼偷夜明珠。
她在查兇殺案,按照輕重緩急最先問的應該是為什麼殺人。
難道是因為夜明珠和他有關,所以她著急先問了?
裴延沒來由地,嘴角勾了勾。
還不錯,還挺識相,知道最該重視誰。看在她識時務的份上,剛才指揮他做事的不爽就算了。
小姑娘而已,讓她一次也沒什麼,他很大度。
無為道人看向寧宴,目光很冷透著殺氣,“我沒偷夜明珠,更沒有殺人,莫要沒證據就找人頂罪。”
寧宴一愣,餘道林啐道:“你他娘的,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說自己沒有殺人?赤賜子純賜子不是你殺的?”
他就差看到了。
林子裏根本沒有別人。
“要說我殺人,就拿出證據來。”無為道人冷聲嗤道,“這種事,不是你空嘴就能定罪的。”
“你!”餘道林被氣到了,他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清心道人也被驚勤,站在遠虛錯愕地看著,寧宴看向他,道:“勞駕你去衙門喊人來。”
“哦哦,好。”清心道人趕繄回房找了外套,小跑著進城找人去了。
寧宴三個人將無為道人捆住丟在房內。
他們對他搜身,但奇怪的是既沒有找到夜明珠,也沒有殺人兇器。
但卻有一本《丹爐》的書,書中的內容是普通的煉丹的內容,但書內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很多的名字,名字後麵標記著男女以及年紀。
男女都有,各種年紀也都有。
“這是什麼?”餘道林探頭來看,寧宴搖了搖頭,轉過去問無為道人。
無為道人麵無表情地靠坐在墻角,無論他們怎麼問,他都不再開口說話。
寧宴和裴延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沒有懂。
“去赤賜子他們的房裏看看。”寧宴將名單收起來,去開了赤賜子的房間,他房間的床底下放著一個布袋,將布袋拖出來,裏麵赫然放著一顆夜明珠。
餘道林驚呆了,“夜明珠居然是赤賜子偷的?”
他蒙了,覺得事情越來越乳,“難道是五個道士偷了夜明珠後內訌,互殺?”
寧宴拿著夜明珠問裴延,“你的夜明珠在哪裏?”
“在京城的家裏,這種破東西不可能帶來這裏。”裴延皺了皺眉,“需要我確認夜明珠嗎”
寧宴點了點頭,“最好確認一下。”
裴延點了點頭,“稍後我吩咐人回京確認。”
“看樣子是五個奸細,因什麼事起了內訌。”裴延也是這樣的直覺,他剛才碰純賜子的手,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是一把長矛飛射而來,純賜子躲避不及釘在了樹幹上。
剩下的就是一片黑暗,畫麵中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這是什麼?”餘道林翻看布袋,因為有青城道人在吊著手臂的布條上畫地圖的先例,他這次也翻看布袋。
布袋上居然也畫著地圖。
他們都看不懂,全靠裴延。
“這是出關的地圖。”裴延點了一出山坳,“從這座山翻過去,就是關外。”
“那他們是奸細無疑了。”
寧宴若有所思。
天快亮的時候,秦三和喬路一起到了,餘道林將昨晚的事和他們說了一遍。
喬路盯著無為道人,“都這樣,你還不認罪?”
“兇器呢?”無為道人一點都不慌張,“前麵兩位死者被害的兇器你得找到吧?否則你怎麼定罪?”
“衙門做事要你教?”喬路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