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尷尬。
這麼多人的腦子,都抵不上寧宴一個人。
她聽到小叫花送信,就立刻翻墻去堵人,而他們現在才想起來。
先前,那位覺得寧宴跑錯路的小廝,此刻才明白過來,寧宴不是跑錯了方向,而是抄近道去抓人。
眾人心思各異,好一會兒氣氛才好轉一些。
有捕快上來審問跪在地上的男子。
這麼多審人行家在,寧宴倒落的清閑。
男人被這麼多人圍著審,沒堅持幾息的功夫,就立刻招了。
“是強哥讓我送的,具澧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男人自稱劉平,朝縣外劉家莊人,指使他送信的,是他的一位異性大哥。
大哥名叫王強,是個木匠,平時對他很照顧。
但他不知道王強住在哪裏。
“我真不知道。認識六七個月了,就聽他醉酒後說過個一次,下工後要出城,還要走上半個時辰的山路,累得很。”
眾人麵麵相覷。
“朝縣城外有半個時辰的山路?”朝縣的捕快道,“我怎麼不知道。”
朝縣的四合山很大,連綿百裏,越往裏麵越險峻,而且在山裏還有一個天坑,傳聞是王母蟠桃宴時,不慎落下一隻酒盅形成的。
山路是有,可山裏根本沒有人住。
“沒有,他胡扯。”另外一位朝縣的捕快道,“不單是朝縣,附近的幾個縣,都沒有需要走半個時辰山路才能到家的村寨。”
於是,跪著的劉平又被打了一頓。
但接下來怎麼問劉平都是這套話,寧宴看不下去了,打斷了他們的審問,“他應該沒說假話。”
鮮少有人能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麵對十幾個捕快,能一點不勤搖。
可劉平明明已經很害怕了。可見他的話真實性還是比較高的。
“布局去吧。”秦三和另一個朝縣的捕快顯然是這裏德高望重的人,“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
眾人將劉平關去柴房,又有兩個人循著劉平的話去找王強。
其他人仔細商量土地廟附近的地形和逃跑的方向,依照能力分配好任務,準備現在就出發埋伏,等待半夜綁匪的出現。
他們要走時,忽然發現寧宴還在無所事事地把玩著一根金簪,不由露出不屑。
“馬老爺,你請她來多此一舉,我們這麼多人辦不到的事,她也不可能辦得到。”
他們辦得到,要寧宴也沒用。
馬德彪尷尬地笑了笑。
他們議論著出了馬府,也有四位留下來陪著馬德彪。
馬德彪去準備金子。
他家有錢,可一次性拿出兩千兩黃金也不容易。
“寧鏢頭,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廖慶逐走前問寧宴,寧宴回道,“我準備再去馬公子的書房看看,欣賞他的那副畫。”
廖慶逐很驚訝,幹笑了兩聲,告辭走了。
寧宴坐在書房裏,一打量著這幅奇怪的畫,餘道林文她,“你覺得馬賀寶被綁架,和這幅畫有關?”
“事情總有前因後果,更何況,綁架他的綁匪明顯不是單純的求財。”寧宴盯著畫看。
“既然如此,在馬賀寶的生活痕跡中,或許能找到線索。”
餘道林覺得有道理,去搜查角角落落搜查書房。
寧宴正看著,忽然一抬頭發現白起也在盯著畫看,她問道:“你看像什麼?”
白起的角度和他們正常人不一樣,或許能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