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一副很隨意的表情。
“外院不是有兩個獨立的小院,那就你一間我一間。”
寧宴是沒什麼男女大防,影響她名聲這樣的概念的。
就算別人說她閑話,她也不在乎。
“行,那就這麼定了。”她站在花圃邊上,撥開了雪打量土,“怎麼還有花被人起走了?”
裴延掃了一眼。
“不知道。”
估計是昨晚搬走的那些人,舍不得自己種的花,連夜帶走了。
寧宴還要去房裏看,裴延怕她看出端倪來,“明天再帶你姨媽過來一起看,我要回軍營了,沒空陪你在這裏耗費時間。”
寧宴古怪地看他一眼,這麼大老遠來就為了陪她看了一眼房子就急著走?
“將軍,您真是好人。”
“那當然。”裴延說完,抬著下巴走在前麵。
寧宴回了家,裴延則回了軍營,見著十文劈頭蓋臉罵了一通,“趕繄收拾好,要是露出蛛餘馬跡,敲、斷你的腿。”
“知道了。”十文去辦事,九文進來回稟,“爺,東安縣那邊送了兩個奸細來,怎麼虛理?”
“審啊。”裴延道。
“審了,沒什麼用,死不開口。”
“還有人能不開口的?”裴延低頭看文件,頭也不抬地道,“那就一塊肉一塊肉的割,割到他開口為止。”
九文應是而去。
寧宴定好了房子,和姨媽他們說過,第二天一家人就去看房子了。
姨媽還好,姨父激勤的手一直抖,“這個宅子,可不比張家的小。”
他居然也能住到這樣的宅子。
“奇怪,”柳占撓著頭,跑到大門口確認了一下,又跑回來,“這宅子原來是劉府吧?我來這裏幫張興本送過好些回東西。”
他一說,寧宴不知道但其他人都想起來了,“好像是劉老爺的宅子。寧宴你先前也見過吧,你去商會的時候,這位劉老爺還說話了。”
寧宴有點印象,和張興本關係似乎不錯。
“他家有位小姐,叫劉玉兒,和張荷婷關係很好。”柳葉道。
寧宴想起來了,前天他們從朝縣回來,在飯館裏吃飯的時候,好像看到劉玉兒和張荷婷一起吃飯了。
“他家的房子?不能夠吧?”寧宴道,“這房子是將軍的啊。”
一家人麵麵相覷。
“估計是將軍自己不住,賃給他們了。”寧宴覺得這樣解釋就通順了,“將軍總不可能連夜把劉家人趕走,讓我們住吧?”
大家一起點頭。
“不會不會,將軍那麼善良,哪可能啊。”
“都看看要添置什麼,把東西補好了。”寧宴去看自己要住的院子,裏麵東西不多,還確實要添置些東西。
他們一家人忙忙碌碌打製家具,等忙完搬進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
姨媽又開始籌辦年貨,準備過年。
寧宴去城外軍營通知裴延搬家,卻撲了個空,才知道裴延帶兵出關巡查去了。
寧宴留了話,騎馬往城內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