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道林垂頭喪氣地回來。
寧宴也重新畫了一副畫像後,和金樹一起在街上找了很多人詢問,有沒有認識。
兩路人忙了很久,一無所獲。
“我先是問了四個劉同的同窗,他們都說不認識,我又不死心,又去了問了三個人。”
餘道林又連著喝了兩杯茶。
“居然沒有一個人認識,也真是奇了怪了。”
寧宴若有所思,“難道此人說和劉同是同窗,隻是隨口一提?”
但應該不會,他和一個在他眼中即將死亡的孩子說話,完全不需要吹什麼,更何況,不是同窗他完全可以說他認識劉同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提一嘴同窗。
“難道,劉同還讀過別的書院?”寧宴問餘道林,“你問過嗎?”
餘道林點頭,“問了問了,都說沒有。有個人還說他和劉同從小在一起讀書,一起考中的秀才,後來又一起秋試,他中了劉同沒有考中。”
“再後來過了十多年,劉同就到子寧縣教書了。”
這就奇怪了。
沒有去別虛讀書,都是同窗,為什麼又不認識?
正當他們垂頭喪氣的時候,去府學調查卷宗的夏長海和許茂回來了。
“……我們在府學看卷宗,看得眼睛都花了,正當惱火的時候,來了個老書吏。”
“老書吏?”餘道林很興竄,“他莫不是認識這個人?”
許茂搖頭,“老書吏說他認識劉同。”
寧宴隻有一張肖像畫給了餘道林,所以夏長海和許茂手中,是沒有畫像的。
大家都一愣,金樹問道:“老書吏也是橋東書院的人嗎?”
“不是不是。劉同當年連考三次秋試未中榜後,就去了府學讀書了。老書吏就是在這裏認識他的。”
許茂說完,大家都愣住了,餘道林更是跳起腳來,“所以,劉同在府學讀過書?”
許茂和夏長海都點頭。
餘道林氣死了,他問了一個下午,那些人都信誓旦旦告訴他,劉同沒有去過別地讀書,要不是這些人那麼肯定,他怎麼也要再查查問問。
寧宴讓餘道林先別急,她示意許茂繼續說。
“於是我們就讓老書吏回憶當時的同學,有沒有和兇手很像的人。”
“他說同窗中沒有誰是跛子,但至於沒有考上秋試的人,他不記得具澧多少人。但他幫我們查了,他們全班四十人,一共有十六個人沒考中。”
“這十六個人,有十四個人他都知道下落替換,唯獨兩人他不清楚。”
夏長海就將這兩個人的名單和住址擺在桌子上。
“一個叫竇林盛,一個叫戴愈益。”夏長海說完,許茂接著話,“姓竇的是東來縣人,個子大約五尺三寸左右,有點胖。”
他還拿出了畫像給寧宴。
“我們沒有畫像,就請老書吏畫了兩幅。”
寧宴很驚喜,對兩人道:“這件事辦得很靠譜,厲害。”
兩個人被寧宴誇了,都害羞起來。
兩幅畫像擺出來,眾人發出一陣驚呼聲,餘道林喊道:“這,這個姓戴的就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