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捕快去摸排了兩個宗族的人。
寧宴則回家休息,兩個捕快見她回去,忙不迭地告訴她,“等查到線索,立刻去告訴您。”
“好的,辛苦了。”寧宴不得不應差事,吳肖都尷尬了,推了一把兩個捕快,“寧姑娘又沒領差事,難道給你跑腿啊。”
兩個捕快臉一紅,撓著頭笑著。
寧宴回去繼續買回家的禮物,她和沈思行吐槽,“我都要走了,聖上居然還不召見我,對我進行嘉賞。”
真是有功得立刻領,拖一拖就成了鏡花水月了。
“那肯定。不過,你想做什麼職位?”沈思行問她。
“縣衙現在沒人了,我做個捕頭總是可以的吧?”她又不是強行入清流官場,畢竟她沒有參加科考。
別人辛苦讀書幾十年,好不容易謀得一個官位,她這種半路殺進去,確實不大厚道。
但捕快可以。
“倒是可以,以你的能力做個捕頭綽綽有餘。”沈思行話落,宋長明笑盈盈從門外進來,寧宴問他,“什麼事這麼高興?”
宋長明笑著道:“聊了茶葉鋪子,他願意幫我賣酸茶。”
“厲害。”寧宴都佩服宋長明,他就是天生做買賣的料。
宋長明有些不好意思,問他這一天一夜可有收獲。
寧宴將玉真道人的事告訴他,宋長明若有所思,“那回子寧縣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拐去中原,走一趟馬嶼縣看看?”
“可行。”寧宴打了個響指,“暫時就這麼定了。”
寧宴發現裴延好幾天沒來了,也不曉得忙什麼。他家她是不想去了。
她將玉真道人的長袍拿出來研究,又對著鏡子觀察自己肩頭的烈焰紋路,確實是一模一樣。
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呢?
她以為範韶光的案子不會來找她了,但第二天早上,徐棟派人來請她。
“這個時間,徐大人不上朝嗎?”寧宴洗漱換了衣裳,來人低聲道,“大人不是讓您去大理寺,而是去宮裏。”
寧宴嘖了一聲,隨手拿了個布袋套在身上,來人不解。
沈思行和宋長明幾個人都懂,寧宴這是帶布袋去裝賞賜呢。
“等我凱旋。”寧宴打了眼色,神采奕奕去找徐棟,徐棟在宮門口等她,見著她就迎了過來,“……其實是聖上找你,不知是不是賞賜你。”
寧宴拍了拍布包,“沒事,我帶包了。”
徐棟一愣,哭笑不得。
剛下早朝,許多官員才姍姍出來,看見寧宴都不由自主地多看她一眼。
“早,早!”寧宴抱拳,一路打招呼,對麵的官員不管喜歡不喜歡她,都不得不和她點頭回應。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朝廷紅人呢。
“你這樣的女子,還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徐棟不由自主地道。
不但大方磊落,也有能力,關鍵吧,這麵皮……也厚。
“那是我的榮幸。”寧宴含笑道。
徐棟嘴角抖了抖。
進了太極殿,聖上正在桌案後麵看小人書,至於為什麼寧宴知道,是因為他倒扣書的一瞬間,寧宴看到了封麵。
這個封麵,金樹也有。
寧宴更佩服聖上了,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有這麼年輕的愛好。
“坐坐。”聖上招呼寧宴和徐棟坐,他自己走下來坐兩人對麵,“找二位來,是有個私事。”
寧宴和徐棟對視一眼,都是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