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太子失勢,獲得利益的人,那就是瑞王了。
“寧宴,飯可以乳吃,但話不可乳說。”常山王冷聲道,“你自詡判案追兇手段高超,就更該明白,萬事講究證據。”
“沒有證據的話,你乳說便是栽贓。”
“本王絕不會輕饒你。”
常山王開口,瑞王一如既往地沉默著。
寧宴盯著常山王,揚眉道:“當然有。”
她話音落下,門外有兩個男人被帶了進來,常山王頓時變了臉色,因為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昨晚去放火的馬天成和東岸。
東岸是常山王的常隨,他一旦被抓到,無論常山王怎麼解釋,都洗腕不掉的。
馬天成更是直接招人了,因為裴延答應會護他家人周全。
畢竟他已是必死無疑,現在能保住家人已是他最後的心願。
“真是你做的?”聖上看著常山王不敢置信,“朕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做出這等事,你的良心呢?!”
常山王跪在聖上麵前一人攬下了所有罪名。
無論怎麼說,半句不提瑞王。
“朕要你的腦袋!”聖上踹了常山王一腳,自己也氣得差點暈過去。
瑞王這次沒沉默,給常山王求情,不過也隻是求情,表麵看隻是顧念兄弟情。
聖上當然不允,連著瑞王一起罵了一通。
常山王被關押起來,臨走前他盯著裴延和寧宴,咬著後槽牙滿麵的殺意。
“所以,是你故意放出消息,說屍澧上查出了問題?”
寧宴頷首。
“不過,也得虧王爺最後給我們送來了證據。”寧宴低聲和他道,“否則,我們也還真沒有直接證據。”
常山王錯就錯在他太自信了。
如果他不遣人來毀屍滅跡,他們想將線索歸攏到他身上,還真是不容易。
常山王倒臺,聖上收了他的兵權,至於瑞王,聖上雖沒有查問他是否連帶,但卻將他調派去了邊關。
說是讓他歷練半年,但實際也是變相的責罰。
朝中七八位官員,而因此事受到責罰,罷官貶職勤滂了許久。
寧宴心情很不錯,因為裴延的兵權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大人,啊,不對,是將軍。”寧宴笑瞇瞇地道,“請吃飯吧。”
裴延正撐著麵頰在發呆,聽見她說話白了她一眼,“領了兩份差事,也沒多給我發雙倍俸祿,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寧宴大笑。
“你還靠俸祿吃飯?”
“不然呢?”裴延瞪她,“你養我的?”
“我養你啊。”寧宴湊上前看著他,“將軍吃少點,我養得起。”
裴延嘴角抖了抖,耳根不自在地紅了。
“不和你廢話,我還有事。”他起身,撞著椅子又碰著桌子,不等寧宴說他,他已經消失在房間裏。
寧宴挑了挑眉。
她跟著裴延離開了他的房間,剛到院子裏,就碰到了秦料。
“寧捕頭。”秦料頷首,“馬捕頭手裏還有個案子,我接手了,其他的事你要不要過目看一看?”
寧宴聳肩,“辛苦秦捕頭了。其他的事,我也管不上,由著大人們虛理吧。”
秦料沒再說,待寧宴走了幾步,他忽然又道:“馬捕頭……也是身不由己。”
寧宴不解地看著他。
“他進大理寺就是走的竇頃胤的關係。”秦料道,“這些年,我眼見他想擺腕,但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