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道人一直跟著寧宴磨。
“我不要解藥,我現在都沒法信你。”寧宴趕玉真道人走,趙之言看到玉真道人都覺得驚奇,“道人何故一直跟著我四妹?”
玉真道人可不敢告訴趙之言,他來找寧宴,是因為寧王中毒了。
“我父王還好吧?”趙之言問道。
“好,很好啊。”玉真道人樂嗬嗬地道,“王爺的身澧一直很好,您就放心吧。”
趙之言笑著頷首。
作為趙之言的後勤,寧宴忙得很,玉真道人隻要稍微晃個神,就可能再也找不到寧宴了。
“你到底要怎麼才能相信我?”玉真道人問寧宴。
“這事兒沒解,”寧宴遞給玉真道人一杯茶,“喝茶喝茶,剛送來的新茶。”
玉真道人一飲而盡,又繼續跟著寧宴。
寧宴深看他一眼,勾了勾嘴角。
富寧縣裏,裴延也在翻著地圖,九文掀開門簾進來,小聲道:“爺,沈思行來信了。”
裴延打開看了看,又將信燒了。
寧宴一走幾個月,朝中對她議論和猜測很多,大多數都說她叛變了。
“去點算一下糧草,再去催一催戶部。”裴延揉著眉心,頭疼。
因為寧宴,朝中甚至還有人彈劾他,說他會裏應外合,背叛聖上。他無所謂,那些人隻敢背後說而已,當著他的麵,一個個比狗還不如。
更何況,他也不在乎,隻要定時將糧草給他就行,其他,他也不指望那些草包能做些什麼。
不過,前些時候他確實有些勤搖,因為寧宴進了寨子後一直沒有消息,後來旺財出來聯係上了沈思行,沈思行又給他來了信,他才算放心了。
“爺,寧大人他們明天似乎要啟程去都鱧。”
“都鱧?”裴延看了一眼地圖,靠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第二天,寧宴跟著趙之言去了鱧都,鱧都不算難攻,連著打了兩天終於開了城門,趙之言很兇狠,將城中所有官員和守城的士兵全部捆了殺了。
寧宴趕回來時,沖天的血腥氣,鮮血將整條街都染紅了。
“三哥,您這是……”寧宴皺眉,趙之言大笑,“三哥是不是很厲害?我說三日內拿下鱧都,現在三日還沒有到。”
“四妹,你覺得我和二哥,誰更厲害?”
寧宴攥了攥拳,看著一地的屍澧,道:“當然是三哥厲害。”
穿越已經好幾年,寧宴自認習慣了古代的生活,對於皇權而後戰爭她也算是見多識廣,可這還是第一次,直麵的,切身的看到,這麼多無辜的人死在她麵前。
當時,她到寧王身邊時,是以自救和好奇為主,沒有認真想過,戰爭是畫麵,甚至,她是真的站朝廷還是站寧王。
她和所有百姓一樣,誰做皇帝她都無所謂。
但現在她生氣了,通身寒涼化作戾氣,讓她站立不穩。
她深吸了口氣,沖著趙之言笑著道:“世子之位,應該是三哥你的。”
“什麼世子,我不稀罕。”趙之言負手而行,鞋底被血侵染,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紅色的腳印,“我在想什麼,你應該知道。”
寧宴知道,趙之言想要為趙之銘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