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弟!你在哪裏?”
破舊的民房就隻有兩間屋子,可柳卿卿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洛霆的身影,這讓她不免擔憂。
就在她再次呼喊時,餘光卻瞥到了桌麵上用碳棒寫下一行字。
——大表姐,我還有事,先行離開,日後再見。
“他走了?”柳卿卿雖平日不爭不搶,但並不代表她是個蠢笨之人,看著桌麵的字,還有外麵等候的軍隊,隻覺其中透著詭秘。
“洛霆還真是個幹脆的人,竟就這麼走了。”
她無奈搖頭,隱約覺得這一切都是洛霆計算好的,卻又想不透他是如何做到的。
柳卿卿不是個拖泥帶水之人,沒有繼續糾結,轉身走出民房,坐上恒王安排的馬車,浩浩滂滂的向永安侯府駛去。
恒王是皇帝的小兒子,但地位和名望卻遠高任何皇子。
他的母妃,乃是將門之後,自小便跟著外祖父在軍營中長大,熟讀各種兵法,年僅十八便有著不俗的戰績。
其手下的士兵,號稱冷血軍隊,使金兵聞風喪膽。
此次若沒有他駐守,梁國恐怕早已不復存在。
傳聞,皇帝十分喜歡這個小兒子,曾揚言要將皇位傳於他,隻是從那兒之後,恒王便再也沒有回過京城,對此百姓也是眾說紛紜。
有人說他無心皇權,有人說他是被其他皇子排膂,還有人說是因為邊境虛,有他的心上人。
但不管是哪種,恒王在當今的地位,都是永恒不變,受人仰視的存在,尤其還是眼下這個特殊的時期。
所以當楊安聽到下人來報時,立刻激勤的換上官袍,帶著全府上下出門迎接。
“參見恒王殿下,您能來永侯府,實是蓬蓽生輝啊。”
四周寂靜一片,莊重肅穆的士兵們各個麵無表情的目視前方,恒王遲遲沒有開口,這讓氣氛瞬間尷尬到了極點。
楊安跪得膝蓋發麻,額頭布滿冷汗,就在其快要支撐不住之時,隊伍裏,終於傳來了聲音。
隻是當他抬頭時,卻瞬間愣在原地,麵露驚訝之色:“柳卿卿!你怎麼在這裏?”
楊安的表情,讓柳卿卿心口一痛,隻覺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原來他真的從未擔心過自己。
“永安侯,本王在外遭遇刺客,幸虧遇到侯爵夫人,才得以活下來。”
馬車內響起威嚴的聲音,聞者肅然起勁,隻覺被一股肅殺之氣包圍,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楊安臉色煞白,心髒瞬時提到了嗓子眼上,在心裏暗罵:這個賤女人不會在恒王麵前,詆毀我的聲譽吧?
柳卿卿與他夫妻多年,縱使日日相守,但對他的脾氣秉性也有所了解,早已看出他心中所想,隻覺全身如墜冰窟,錐心般的疼痛。
“永安侯,令夫人乃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可要好生善待。本王身上還有些病氣,就不下馬車了,改日戰事平定,本王親自到府上拜謝。”
恒王開口,楊安心下一顫,剛剛還想要回去給柳卿卿好看,現在也已不敢了。
他換上笑臉,起身親昵的拉住柳卿卿,擺出和善的模樣,柔聲道:“夫人,為夫找你好久了,害我好生擔心。”kuAiδu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