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臉苦惱,將希望放在柳落櫻的身上,相信她定能想出好辦法。

卻不想,她隻是將果盤向前推了推,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陳伯,嚐嚐這新采摘的水果,回了京城,可就吃不上了。”

“這......”

管家猶豫,見嫡小姐笑容可掬,隻能坐下,硬著頭皮吃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便被舌尖的甜蜜轉移了注意力,忘了來這裏的初衷。

隨著天色漸深,隨他一同去收鑰匙的家丁過來,管家才猛然想起使命,又皺起眉頭,欲言又止的看向柳落櫻。

“嫡小姐,您可想到辦法了嗎?”

“陳伯,收這管家鑰匙,意欲何為?”

柳落櫻清冷的放下茶杯,深邃的眸子和那濃鬱的威昏,讓管家一時失神,心跳漏了半拍。

他一直以為府內最為威嚴沉穩的,是當家家主,其次便是在朝堂為官的二老爺,其他人不過都是小角色,不足輕重。

可如今看來,是他目光短淺了。

自家這位嫡小姐,才是真正人不可貌相的。

不過剛過十五,這氣勢就足以與家主不相伯仲,日後定不簡單。

追隨柳家幾十年的陳伯,瞬時肅然起勁,起身恭敬的躬身行禮,沉聲道:“請小姐明鑒。”

柳落櫻嘴角微揚,可眼底卻是寒霜一片,緩聲開口:“這管家鑰匙,顧明其意,不過是把打開柳家庫房的鑰匙。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安伯母喜歡那把鑰匙,給她便是。柳家家大業大,難道還缺一把新鎖嗎?”

院內幾人一怔,片刻後,豁然開朗。

管家拱手抱拳,恭敬道:“還是嫡小姐聰慧,老奴這笨腦殼,是萬萬想不到的。回府後,老奴就將新的管家鑰匙交給嫡小姐。”

“嗯,辛苦陳伯了。”

管家滿麵紅光,離開偏院後,便直接去了三房那邊,一言不發的將人撤走,留下一臉懵逼的安氏。

“咦?他們不是要管家鑰匙嗎?怎麼走了啊?”

柳雪瑩從隔壁的書房走出,冷聲道:“母親,你怎麼還沒看懂?管家去找了柳落櫻,定是她出了注意,將你手裏的管家鑰匙變成了一塊廢鐵唄。”

剛剛還氣勢如虹,中氣十足的安氏,頃刻間泄了氣,坐在地上,恍惚的小聲嘟囔著:“不,不可能吧。”

“嗬,怎麼不可能?母親,你莫不是還以為那小賤人還如以前一樣,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吧?大伯以前對她如何,現在又是如何,不用女兒說,你也應該清楚吧。”

柳雪瑩眼底滿是噲冷,咬牙道:“咱們都低估了柳落櫻。要管家鑰匙,隻是第一步,日後回了京城,恐怕就沒有咱們娘倆的容身之所了。”

“她做夢!我絕對不會讓她如願的。”

安氏雙眼殷紅,惡狠狠的看向西廂房。

自她開始哭鬧,柳辰光就沒有露過麵,一直守著小翠不出來。

現在那小賤人還無所出,就已經這般厚此薄彼,若日後有了孩子,日後還能有她的容身之所?

想著,她便起身,拉著柳雪瑩向屋內走去,“女兒,你那父親是指望不了了,隻能靠咱們母女倆自個拚搏了。”

“母親,你可是有什麼好主意了嗎?”

“嗯,說到底,都是那柳落櫻作妖,咱們要想辦法先除了她。”

母女倆繄閉房門,在屋內小聲密謀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