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楊叔好,許久未見,小侄甚是想念啊。”
白寧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禮,一臉乖巧謙遜的模樣,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若不是他聲音未變,誰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人剛剛在數落咒罵楊安,且還是刀刀戳人心窩的那種。
柳落櫻原本滿心的恨意,可看到楊安此刻氣得麵頰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的樣子,心下又有忍俊不禁。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楊安瞪著白寧,滿腦子都是那句缺德人家,生孩子沒.屁.眼的話。
要是旁人敢說這話,他早就抽刀砍人了。可這人是長公主的獨子,爹還享有爵位,陛下對其更是無比寵愛,哪一邊,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
所以這口氣,他隻能強咽下去,努力扯出慈愛的笑容,可聲音卻是從後槽牙膂出來的。
“小爵爺,今日是什麼風,怎麼將你吹來了?不過真是不湊巧,侯府今日有事,沒法招待小爵爺,過幾日,我登門拜訪。”
楊安著實是不想見到白寧這個怨種,一開口,便是下逐客令。
可白寧卻仍舊一臉欠揍的笑容,無辜的聳了聳肩,徑直走到柳落櫻身邊,道:“楊叔,實在抱歉啊,小侄這次來,並非是來拜訪你的,而是來給落櫻撐腰的。”
“撐腰?”
楊安不由一愣,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而後又將目光投向齊小公爺,心中暗自驚訝。
這柳落櫻,什麼時候竟然勾搭上了這麼兩尊大佛?
一個長公主家的混世小爵爺,一個享受無上權力的齊小公爺。
這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招惹起的。
就算有燕王在背後撐腰,可如若對上這二位,誰輸誰贏,結局已是立竿見影。
突然間,楊安沒了底氣,甚至開始害怕今日之事會弄巧成拙,反坑了自己。
恐怕就是林沛彥,都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吧。
一時間,氣氛變的有些古怪,四周安靜的出奇,仿若連呼吸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跟著白寧同來的府尹站在一旁,無奈的輕咳幾聲,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
“侯爺,我聽聞您府中出事,特帶著衙役前來。一路過來,府內皆是傷者,不知此事是哪個賊人所為?是否還在府內?”
此話一出,氣昏更加低沉,楊安表情復雜的看向柳落櫻。
後者卻淡然輕笑,餘毫沒有慌張之色:“府尹大人,這個賊人就是我。”
“啊?什麼?”
府尹驚訝不已,看著柳落櫻那瘦瘦小小的身板,麵容還是那樣的清麗蟜弱,怎麼都無法與闖府傷人的賊人聯係到一起。
他擺了擺手,嚴肅道:“柳主簿,此等玩笑之話,你還是莫要再說了。”
柳落櫻見他不信,索性將手中沾有鮮血的匕首拿起:“府尹大人,侯府內所有受傷之人,都是櫻兒一人所為。”
“你?就隻有你一人?”
“是。”
柳辰贛見女兒將所有罪名都攬在自己身上,麵色一沉,準備上前頂罪。
影從見狀,忙橫跨一步,擋在他身前,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柳老爺,請您相信柳小姐,她可以虛理的。”
“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