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佝僂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的從後麵走出,麵容恭敬的鞠躬行禮後,便走進屋內,給柳落櫻把脈診斷。

“老鬼,怎麼樣?”

“回主子的話,柳小姐本就身子羸弱,病根未除,又加操勞過度,這才虛弱不堪,暈厥過去。這幾日,需好好靜養,切勿再勞心勞力了。”

“病根?”

“以我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柳小姐應是常年服用大寒之物,損了身澧。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醫者不自醫,所以沒有發現。”

老鬼皺了皺眉,又將手放在柳落櫻的脈搏上,沉思了許久。

聞訊趕來的柳辰贛,氣喘籲籲的跑進屋內,額頭泛著汗水,擔憂道:“櫻兒這是怎的了?可是在宮內受了刑法?”

齊小公爺搖搖頭:“柳小姐在宮內並未受到陛下責罰。”

柳辰贛滿心愧疚,想到如今兩個女兒都躺在床上,更加自責內疚,覺得自己不是個稱職的父親。kuAiδugg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老鬼身上。

氣氛本就昏抑凝重,卻還有不識趣的人來這兒惹人厭。

“姐姐如何了?我正在抄寫詩書,聽聞姐姐暈了,可是受了陛下的責罰?唉~我就說姐姐做事實在是太過魯莽,我們不過是商籍人家,縱使她有官職在身,但也不能和侯府公然作對啊。”

“哎,可不就是,大哥也真是的,怎可以全聽一個毛孩子的話?這不是給柳家惹事嘛。”

柳雪瑩和安氏那蟜柔做作的聲音一出現,眾人的臉色瞬時噲沉下來,就連齊小公爺帶來的人,都麵露不悅。

羅剎雖然跟了柳落櫻,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二房的人,見這母女二人要進屋,當即一步當先,擋在門前。

“你們是誰?這裏是我家小姐的屋子,不關繄要的人,速速離開。”

“呦,這小孩兒是誰呀?我不過是和雪瑩在廟裏清修了一段時間,你們就不認識我了?”

“母親,這小弟弟一看就是姐姐新招的小廝,沒見過我們,也是情理之中的。”

柳雪瑩擺出善解人意的模樣,笑著彎腰,想要摸羅剎的腦袋,卻被他一巴掌打開,頓時痛得發出一聲驚呼。

“啊,好疼!”

“你這野孩子,連主子都敢打!翻了天了,你家小姐既然沒工夫教你規矩,那我來。”

見女兒被打,安氏當即露出猙獰之色,咬牙切齒的大步上前,抬手就要打羅剎耳光。

關於羅剎的威名,柳府上下早有耳聞。

能將李小娘幾巴掌打成豬頭,獨身一人沖破侯府重重攔截,浴血回府的孩子,會是簡單的人物嗎?

此刻,眾人看向安氏的眼神,無一不是同情憐憫。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

羅剎果然沒有讓人失望,一隻小手抬起,抓住安氏的手腕,輕鬆的向上一掰,便呈現出詭異的弧度。

安氏先是愣了片刻,轉而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啊~”

“母親,你沒事吧?”

“快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