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應該對三伯母有著很深的仇恨吧?若不然,也不會用這麼簡單直接的方式揭發。”
“櫻兒,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人就是柳府內的呢?”洛霆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後,又對柳辰贛問道,“柳伯父,若真如信上所說,您想要如何虛理?”
“唉,老夫也很苦惱這件事。櫻兒是我的女兒,有人想要加害,我自是不願答應。可如今三房已分府出去,如若再逼迫他們將安氏休了的話,以那女人的脾氣,恐怕以後,柳府是無法安寧了。”
柳辰贛皺眉,苦惱的看向柳落櫻,隻覺左右為難。
這封信於他來說,就好似卡在喉嚨上的一根魚骨頭,下不去,也拔不出來,就是讓人幹難受。
如若沒有這封揭發信,左右三房已經離開了柳府,落櫻不會再有危險,彼此都可得以安寧。
可如今有了這封信,心中就會鬱氣難消,想要討回公道。
但不管是什麼結果,以安氏的性子,終會吵鬧不休,永無安寧的。
越想越是頭痛,柳辰贛索性坐在長廊上,揉著太賜穴,思索該如何是好。
柳落櫻不願看到父親如此為難,利落的將書信疊好,塞進袖子裏,而後狀若輕鬆的揚起嘴角。
“父親何須如此憂慮?好歹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趕盡殺絕。櫻兒知道是誰在背後害我,以後多加注意便好。再說了,現在三伯母已經搬離府內,咱們也沒必要再死揪著不放了。您說對不對,父親?”
柳辰贛微微一愣,看到女兒如此大度,心中也是歡喜不已。
他剛剛就在發愁,擔心柳落櫻會與安氏爭得魚死網破,鬧得一家人都無法安寧。
雖然息事寧人,會顯得有些窩囊,可他是柳家的兄長,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三個兄弟就這般離了心,家不成家了吧。
“櫻兒當真能咽下這口氣?”
“這有何不能咽下的?難不成櫻兒還要手拿兩把菜刀,和三伯母去爭個高低來?”柳落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而又皺眉道,“不過父親,櫻兒想要找到寫這封揭發信的人。”
“這是為何?”
“櫻兒覺得這人既然能寫這封信,就肯定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打算,說不定是家裏遇到了什麼難事,櫻兒想要幫一幫他。”
“櫻兒長大了,很多道理,竟比我這老古董懂得還要多呢。”
柳辰贛露出贊許的笑容,越看女兒,越是驕傲,哪裏還有曾經的半分厲色。
洛霆站在一旁,安靜的依靠在長廊的紅柱上,眼底堆滿了疑惑。
他認識的柳落櫻可不是這樣愚善的。
這丫頭,定然還有其它打算!
想著,他眼底笑意漸深,暗暗揣測柳落櫻的計劃,隻可惜,被遠虛傳來的聲音將思緒打斷了。
“老爺,小姐,不好了,三老爺將五小姐打了。”
“怎麼回事?我們出來的時候,他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老奴也不知,外麵候著的下人們說是五小姐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被三老爺打了耳光。三夫人見五小姐被打,就鬧了起來,大夥兒好不容易才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