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我出三倍的錢,你們不用殺人,隻需配合我,將背後的金主引出來。”
“這絕對不可以,江湖道義,我們既然接了這個任務,豈能出賣金主?此事若傳出去的話,我們在江湖上還如何立足?”
“十倍。”
柳落櫻淡定的看向三人,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就和平日與那些掌櫃商人談生意一樣,鎮定從容。
麵對這樣沉穩的女子,還有秀人的數額,殺手們全都猶豫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十倍的銀子,給我們。”
“你這丫頭,不會是騙我們的吧?知道金主開出了多少銀子嗎?若十倍的話,你傾家滂產也出不起!”
柳落櫻嘴角微揚,沒有說話,隻將手伸進自己的靴子裏,從縫住的暗兜裏拿出一張銀票,在三人麵前晃悠了一下。
“這裏是三千兩銀票,幹坤號的,就算在金國西域也可以兌換。你們如若願意,這銀票,就當做我的定金,待抓到幕後之人後,你們可隨我回京城去拿剩下的銀子。若不信,也可用我的手諭,去京城外的刺繡坊拿銀子。”
“刺繡坊?你是?”
其中一人驚訝的向前一步,仔細打量著她。
這一刻,柳落櫻已可以肯定,這三人根本就不是窮兇極惡的殺手,應該隻是為了銀子的飛賊,且還是京城外的人。
若不然,他們又怎會不知道她是誰呢?
“小女子叫柳落櫻,京城柳家嫡次女,正五品太醫院院使。想必三位隻是為了求財。既然如此,何不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呢?”
柳落櫻擺出最友善的笑容,想要以德服人。
哪知在她說出自己是五品官員時,三個男人便已嚇得膝蓋發軟,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柳大人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不知道是您啊。”
“柳大人,我們哥兄弟三人,是窮得過不下去了,逼不得已,才做了這種買賣,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嗚嗚,柳大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若非是我家兒子生了重病,沒錢買藥,兩個哥哥也不會跟我鋌而走險的。您要罰的話,就罰我一人吧,與他們無關。”
其中稍顯年輕的男人,跪在地上又哭又磕頭,樣子好不傷心。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不必如此害怕。我知道,你們定是生活所迫,眼下這不是給了一個將功補過,還能解決困頓的辦法嘛。”
看來有官職還是不錯的,起碼在良民麵前,很有威懾力嘛。
柳落櫻心下歡喜,麵上仍裝出嚴肅的模樣。
“你不是說孩子生了重病嗎?本院使可以答應你,隻要將買我命的金主抓到,不僅會有十倍的銀子送予,我還可親自為你孩子看病,如何?”
“真的?有柳院使在,我兒的命可以保住了!”
如今,柳落櫻的名字,可比三年前在北安城裏的在世菩薩還要更加響亮呢。
很多得了重疾的病人,不惜萬裏也要趕到京城,求其診治。
雖也有束手無策的怪病,但隻要是經過她手的病人,都可延長壽命,減輕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