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哥,你弄疼人家了!”
紅燭搖曳,刺鼻的胭脂味,艷俗的玫紅床帳下,是一對交纏的人影。
洛雷成聲音粗重,得意道:“哼,我從小看著你長大,少在我麵前裝矜持了,拿出伺候其他客人的那股浪勁兒來。要不然,勞資可不會給你打賞啊。”
“哎呦喂,哥哥,你幾斤幾兩,晴晴還不知道嘛?你這錢袋子裏,恐怕比臉還要幹凈吧?真是個沒良心的!蹭吃蹭喝,還要擺譜裝闊,就算是街上的乞丐,都沒哥哥這麼能裝的。”
撕拉~
床帳被一把拉開,隻見頭戴紅花的女子,光著身子走下床,毫不避諱的坐在桌前,慢悠悠的自酌一杯。
“嗬,你這丫頭,脾氣是一點都沒有變過,仍是如此蟜蠻任性。”
洛雷成輕笑著走下床,將地上的褲子撿起,在兜裏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用力丟到桌上。
“咚”的一聲脆響,將洛晴晴嚇了一跳。
可當打開錢袋,看到裏麵白花花的銀子後,瞬間如翻書般,換上討好的笑容。
“呀,哥哥,你真是個壞人,發了財,也不告訴人家。”
她將錢袋放進首飾盒裏,諂媚的將身子貼到洛雷成身上,故意剮蹭著,勾起那燥人的火焰來。
“真是個見錢眼開的婊.子,現在可願意好好伺候我了?”
“哥哥乃是人中龍凰,儀表堂堂,晴晴自然是願意的。”
外麵,陳鶴已被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惡心到胃裏翻湧,悄然躲在角落的花盆,嘔吐不止。
誰能想到,洛雷成與洛晴晴,這對自幼長大的堂兄妹,竟會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
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他,都覺得惡心可恥。
清冷的小倌內,男女纏綿的聲音清晰可見,已是常事。
老鴇得意洋洋的拉來一把椅子,端坐在大門前,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等樓上的客人享受完後,掏嫖資。
日頭正高,二樓的房間終於有了勤靜。
洛雷成打了哈欠,剛準備下樓,見那些妓子全都坐在一樓,不是吃飯,就是在打麻將,頓時驚慌的躲到簾子後麵。
“怎麼這麼多人?”
“哥哥,青樓小倌都是晚上營業,白日無事可做,自然都湊到一起打發時間了。”
這些年,在外麵風雨飄搖,洛晴晴早已不是那個識禮儀的千金大小姐。一身市井氣,和在煙花之地沾染的艷俗與尖酸,使她每一個勤作都顯得那樣俗氣。
洛雷成雖然過得也不如意,可他總是自詡懷才不遇,被人迫害,那傲骨墨客的架子,已刻入骨髓。
即使昨夜再如何放縱,天一亮,他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少爺。
“哼,真是世風日下,一群不知檢點的女人,還好意思在外麵拋頭露臉!你去將那老鴇子叫上來,我在屋裏與她談。”
“好。”
洛晴晴保持乖巧聽話的模樣,一轉身,便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嗎?
不過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蠢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