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影從,是我!”
管家聽出洛霆的言外之意,趁著那些禦林軍還沒有搜府,先將書房裏的證物收拾出來,連夜送到柳落櫻虛。
偌大的京城,也隻有這裏,能讓他們心安。
“你怎麼來了?”影從一看到管家,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
“快替我通報柳小姐,主子出事了。”
“好,我這就去叫抱夏。”
沒一會兒,主屋的燭火便亮了起來,柳落櫻身披鵝黃披肩,招手示意去書房說。
“抱夏,你將這個熏香在拂冬的屋門前點燃。”
在進門前,柳落櫻小心翼翼的將一塊褐色的香料遞給抱夏。
兩人默契對視,即使不用明說,也能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
隨著大家這些日子的暗中觀察,越發覺得拂冬神秘莫測,無法辨別其身份。
除了迎春那個大大咧咧的傻丫頭,所有人都對她提起了戒備之心,小心揣測觀察著。
今夜這種大事,自然是要讓她熟睡,什麼也不知為好。
吩咐完後,柳落櫻這才帶著管家走進書房。
“出什麼事了?”
“柳小姐,我家主子被禦林軍帶走,關進了天牢。這些都是關於此次貪汙案和買.官案的證物,未免被人搶走,屬下特帶來交給您保管。”
“禦林軍?陛下下了聖旨?”
“嗯。”
管家沉思片刻,道:“聖旨上隻說是欺君之罪,削去官職,打入天牢。屬下想,這應該與洛家有關。”
“為何?”
“柳小姐,在您和主子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林沛彥與洛雷成,洛晴晴走的很近。屬下以為,他們應該是想要再次以洛家血脈為由,對我家主子降罪。聖旨上說的欺君之罪,應該就是上次的滴血驗親。”
柳落櫻麵色凝重,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沉聲道:“若隻是滴血驗親的話,此事倒好辦。能騙一次,我就有辦法騙他們第二次。”
“柳小姐,恕屬下直言,洛家血脈之事,您還是莫要插手了,主子有其它的主意。其實主子能接管洛家,全是因洛老爺子,如若能解開與洛家的關係,主子不僅擔子會輕鬆一些,與您的關係也可明朗。”
管家稍作停頓,小心翼翼的看向裏柳落櫻,見她氣色如常,便繼續補充道:“洛家人以前是如何對待主子的,柳小姐也見過,如今他們能受到庇護,已是主子寬容。但有些傷,是不會治愈的。”
這話,讓柳落櫻有片刻的失神,恍若又回到了那個飄雪的冬季,少年腰背筆直的跪在雪地中。
“是啊,有些傷痛,是不應被原諒的。這些年,哥哥也已將欠下的人情都還完了。如今,他也是時候放下這個重擔了。”
柳落櫻疲憊的擺了擺手,示意管家回去,獨自一人留在書房內,翻閱那些賬本。
她要盡快問題找出,將林沛彥繩之以法。
一夜未眠,天剛亮,她便換上官袍,將那些證物藏在暗格裏後,以給皇太後配藥為由,進了皇宮。
柳落櫻特意從靠近幹清宮的小路經過,在路過那些官員身邊時,聽到他們都在談論洛霆被削去官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