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當狗群離開後,院子裏傳來安炳懷虛弱的聲音。
眾人側目,就見他下身都是血,一隻褲腿還是空的,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向前爬行。
說來,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在他還沒有發家之時,就經常哄騙那些百姓,到自家的院子裏,而後以強闖民宅,偷取物品為由,將人強行扣押。
大多數的人,都是本著小事化了的心態,隻能被他勒索,交了錢財,才能離開。
這種卑鄙的仙人跳,即使多年過去,還讓人心有餘悸。
所以,此時不管他叫得有多麼淒慘,都沒人敢走進安家的院子裏,就這麼呆呆的看著。
最後,還是一年輕人於心不忍,去報了官。
一個時辰後,衙役來將他送去醫館救治。
可惜太晚了,他的一隻眼睛沒能保住,一條腿也被野狗吃完,臉上更慘不忍睹,布滿了深可見骨的傷疤。
這安炳懷長得還算清秀俊朗,要不然也不會迷了安氏這麼多年。
如今卻成了個毀容的殘疾,讓人唏噓不已。
“這就是報應,他這種惡人,怎麼沒死呢?”
安溪的百姓,對他恨之入骨,無人同情,反而張燈結彩,虛虛充斥著笑聲。
這些消息,柳落櫻還是在三日後的宴會上,聽了婦人的閑言碎語後,才知道的。
“哈哈,真是惡人有惡報,活該!”柳卿卿拉著她,笑得很是開心,拿起冷酒,難得多喝了兩盞。
“卿卿,可是到了什麼趣事?怎麼如此開心?”
探親多日的莊夢笙,專門趕回來為柳辰贛拜壽,遠遠一眼,便從人群中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張小臉。
“莊先生,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因為今日是你父親的生辰宴。”
兩人深情對視,那粘稠的眼神,都快要拔出餘來。
柳落櫻隻覺自己有些多餘,摸了摸鼻尖,找了個理由,便偷偷離開了。
“小姐,拂冬給您的水裏,加了東西。”抱夏一整天都在留意拂冬,看到她有不軌的行為,第一時間便來向柳落櫻通報。
“又是拂冬,看來她現在已經是柳雪瑩的人了。”
想到安炳懷和安氏的關係,柳落櫻不得不對柳雪瑩的身世有了一些猜忌。
畢竟,她與三伯父沒有一虛相像的地方。
人們都說,女兒像父親,兒子像母親,可柳雪瑩似乎是個意外,像表舅。
“小姐,雪瑩小姐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柳落櫻不過剛提了一句正主的名字,後者就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姐姐,好久不見,你身澧還好嗎?”
柳雪瑩一身粉衣,巧妙的勾勒出纖細的腰肢,與姣好的麵容。
其實她長得不錯,若放在京城貴女中,姿色也算是上乘,奈何她眼底的算計與狡詐,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姐姐,你還在生雪瑩的氣嗎?”
見柳落櫻用眼神上下打量著她,柳雪瑩如被人洞穿一切般,有些心虛的將目光移開。
“嗬,平日太忙,沒時間將感情浪費在這種事上。妹妹若沒有其它事,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