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升,你不要太過分了!”
林沛彥咬牙切齒,雙目眥裂,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林海升。
然礙於四周賓客眾多,又多是朝中高官,他也隻敢用最小的聲音警告。
“嘖嘖,一介平民,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諱,膽子還真是夠大的!若非今日是柳家主的壽宴,本王絕對會讓人將你打得皮開肉綻,生活不能自理。”
“你敢!”
“怎麼,你想試試?”
林海升故意將聲音拖長,一雙冷眸透著滲人的寒氣,不似玩笑。
一時間,四周猖雀無聲,所有人都縮著脖子向後退開,不敢靠近,生怕會禍水東引。
燕王與恒王不睦之聞,就算街上的三歲幼,童都知,更何況是這些眼觀六路的老油條。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篤定,林海升不會放過林沛彥,都在坐等好戲。
卻不想,向來與後者不對付的洛霆,居然開口為其說情,隻是說出的話,卻更像火上澆油:“恒王殿下,打狗隨時都可以,但今日是我家伯父的壽辰,請不要鬧事。”
“既然洛兄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就放過某些人吧。”林海升揚起下巴,徑直從林沛彥身邊走過,來到柳辰贛麵前,對身後的小廝招了招手。
“還不快將本王給柳家主準備的壽禮拿過來。”
“是,王爺。”
人群後,四個小廝扛著沉重的木箱走來,見林沛彥擋路,有一人直接伸手,將其推到一旁。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恒王的壽禮上,沒有人注意到昔日燕王麵色噲狠,手中的禮物也掉落到地上。
這是他用僅剩的所有銀兩,買得一塊上等玉牌,上麵刻著福如東海這個字,此刻已碎成了兩半。
他本就想借這場宴會,和柳落櫻搞好關係,找機會和其單獨聊聊。
可如今壽禮沒了,無異於是沒了敲門磚,繼續留在這裏,也隻能被人笑話。
“哇,好漂亮的珊瑚樹,如此精美,恐怕就是皇宮也沒有幾株吧。”
“果然是恒王,出手就是闊綽。”
前麵響起賓客的驚嘆聲,猶如無數雙手,打在林沛彥的臉上。
他撿起地上的斷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海升,咬牙離開。
“柳家主,這是本王特意讓人從南海尋來的一株珊瑚,希望你能喜歡。”
“恒王能來,已是蓬蓽生輝,再送如此重禮,老夫受不起啊。”
“哈哈,柳家主這樣可就疏離了。本王與落櫻一見如故,與她十分投緣,如若可以,還希望有機會親上加親呢。”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一片,驚愕的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好幾遍。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恒王想要迎娶柳落櫻?
若在以前,商賈人家絕對是配不上恒王的身份。
那日在朝堂上,皇帝雖一直都在遮掩,但還是有不少風聲傳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柳落櫻如今的身價,足以膂進梁國前五的富紳行列。
正五品太醫院院使,富可敵國的身價,這樣的女子當正妃,絕對是綽綽有餘。
試問,當朝哪家的千金,能比得上她的人脈與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