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威脅文王?”
林沛彥聲音驟然降低,冷的刺骨。
“小人哪裏敢威脅王爺啊,隻是最近天冷了,小人的身澧也不好,這身子骨已經不似從前,恐怕難以繼續為王爺辦事了。”
“嗬嗬,想要向本王要錢,你果然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聲音剛落,陳鶴便將腰間佩劍抽出,抵在楊安的脖頸上。
“王爺,小人為您辦事多年,您是舍不得殺我的。”
“嗬嗬,誰給你的自信?”
“王爺,您說小人被陛下削爵貶官,為何從未過問楊家軍的事呢?”楊安自信的揚起嘴角,眼底滿是算計與貪欲。
他不甘心成為一個守城兵,更不願整日活在別人的笑聲中。
可若想東山再起,唯有楊家軍這一個籌碼在手。
為了最後一搏,他將一切後世都和洛晴晴交代清楚後,才冒著有來無回的風險,壯著膽子前來找林沛彥。
當對上對方那雙殺人般的眼神,他心裏害怕戰栗,麵上卻隻能裝出無所謂的模樣。
“小人一心隻為王爺考慮,還望您能給一個機會。”
楊安深吸一口氣,不顧脖頸上傳來的刺痛,目光灼灼。
噠噠,噠噠。
屋內隻有林沛彥手指敲打桌麵的聲音,他饒有趣味的看著楊安,輕笑道:“你如今就是個廢物,能為本王做什麼?”
“王爺,小人是個廢物,可楊家軍不是。當年我父親健在時,楊家軍是最為勇猛的一支軍隊,王爺可知為何?”
“自然是老侯爺排兵布陣的絕妙兵法。”
“正是,當年父親仙逝,陛下曾私下問過小人,家父是否寫有兵書。小人當時犯了欺君之罪,回答陛下是沒有,實則兵書已被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楊安笑得詭異,小心翼翼的看向林沛彥。
見後者終於露出一抹微笑,他才長舒一口氣。
陳鶴將長劍收起,安靜的退出包間,留下空間,讓他們兩人密談。
......
第二天一早,天未亮,柳落櫻便睡眼惺忪的被抱夏拉起來洗漱。
全程她都是閉著眼睛,任由她們打扮,連自己沒有換官袍都不知道。
在黎明之前,她和洛霆站在門口,還是困得無法睜開眼,隻能斜靠在他的肩頭。
柳辰贛見小女兒這樣,也是倍感無奈。
“這丫頭,哪裏像百姓口中的女英雄,分明就是個貪睡的小孩子嘛。”
“上朝的時辰確實太早了,不怪櫻兒。”
“你呀,現在就這麼寵著她,小心日後她無法無天,給你惹禍呦。”
“小婿就怕櫻兒太乖,被拘著,沒了自己的性格。”
洛霆的寵愛溢出眼眶,看得柳辰贛一陣泛酸,輕嘆道:“唉,女兒都有人疼了,我這糟老頭子怎麼就沒人疼呢?”
管家笑出聲來,一邊跟著老爺向府內走,一邊說道:“老奴這不是陪在您身邊嘛。”
“你個老東西,別老跟著我,等你小孫子出來,就趕繄回去,免得你家兒子來找我要人。”kuAiδugg
“哈哈,老爺,我哪裏會照顧孩子,讓我家婆娘回去就行了。”
兩人說笑的聲音不大,可柳落櫻卻全都聽了去。
她閉著眼睛,用頭拱了拱洛霆,嘟囔道:“哥哥,我想給自己找繼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