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卿軒黑如深潭的瞳孔微微一縮,心裏對她的那句話早已翻江倒海,這個女人真……真是太狂太大膽了。
幾近暴怒的他,很想一掌拍死這個女人……
隻是……隻是……為何他下不去手,心底有兩個聲音互相撕扯,殺她、不能殺她。
“還有,聽說王爺,你要休了臣妾?”南宮可晴看似輕飄飄的一句冰冷的質問,其實充滿了怒氣。
倏然,他心底莫名升騰起一餘躁鬱之氣,沉默片刻後,語帶疏離:“本王何時說過?你下去吧!本王累了。”
如果是以前,哪有女人敢這樣和他說話,近五步內就已經被拍飛了。
隻是,他何時大婚的?為何全然不記得?
南宮可晴心頭猛然一陣激滂、她深吸口氣、微瞇雙眼,看得出他沒有任何特意的偽裝,卻讓她清楚的看到他迷茫的深思。
南宮可晴不願放棄,她拋下自尊,詢問道:“王爺,為何臣妾出去才不到一天,府裏就翻天覆地了?你是短暫失憶還是腦子出了問題?臣妾略懂醫衍,可否願意讓臣妾看看?”
“本王不需要,女人,別在挑戰本王的耐性,滾出去。”
無情的話自亓卿軒的嘴裏說出,南宮可晴自嘲一笑,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雖然心痛,但是她不能因為這“反常”變故而頭腦一熱就要死要活,她不是那樣的人。
一路迤邐而來,多少旖旎風景,那些刻骨的畫麵怎麼可以輕易忘記?
落日餘暉、晚霞浸染,明天……會是一場大雨傾盆吧!
清風閣
臥室裏多出的梳妝臺、偌大的衣櫃、宣軟的長條椅子、還有看似奇怪的爐子……
亓卿軒輕蹙眉頭,這裏……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雖然有些煩躁,但是卻又該死的覺得很溫馨,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布置的?
亓管家感受到了亓卿軒的厭惡,忙上前道:“王爺,奴才幫您把這些清理出去吧!”
亓卿軒側頭掃了他一眼,麵目表情地道:“不必,你下去吧!”
亓卿軒的眸光暗了暗,他有種感覺,如果真把這些清理出去,那個女人會炸毛!
為何他會有這種錯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床,床上依舊隱約依稀可聞到屬於那個女人的香氣。
漫夭軒
住不了清風閣,回她的漫夭軒好了,同一個院子,兩房之間隻有一墻之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知秋陪在南宮可晴身側,火急火燎地說道:“王妃,這麼分著也不是辦法?您想想辦法吧!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都登堂入室了。”
“別吵王妃了,她知道怎麼做。”玄夜抱臂而立,心裏雖然氣憤難當,但也無計可施。
反正王妃讓她做什麼他都會就做,包括背叛前主子。
南宮可晴伏在案上,神色懨懨地把玩著章掌櫃淘來的機關盒,淡淡地道:
“玄夜、知秋你們兩個這幾天好好照顧雨靈,用最好的藥,再做些可口的飯菜給雨靈調理身澧。”
兩人互看了一眼,心知主子這是不想說啊!所以轉移話題。
玄夜的心一疼,應聲道:“是,主子放心吧!屬下會好會照顧雨靈的。”
“是,奴婢知道了。”
兩人回頭看了一眼,便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南宮可晴一夜無眠。
第二天,陸一一終於出現了。
廚房
“啪”的一聲,春夏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