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眾人,無不同情的眼神盯著此刻已經僵直了脊背的噲貴妃,而後再次恭敬的低聲說道:“臣妾謝皇後娘娘教誨!”
凝霜聞聽,這才好像心情舒暢的擺手說道:“退下吧!本宮昨夜服侍皇上,今兒可是乏得很,各位以後可切莫要讓本宮多費口水,多費心思才是!”
下麵那群本來今日還等著看下馬威的嬪妃,此刻一個個都變成霜打的茄子,低聲說著:“臣妾遵旨!”
這邊剛剛轟走了一群嬪妃,那殿門外已經站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太監,剛剛親眼見到了皇後的殘暴,此刻已經將掌心的衣衫差點揉爛了。
想他福安這輩子一直都是老實本分,若不是家中鬧了畿荒,他也不至於為了活命進了宮;可他到底是哪兒得罪了皇後娘娘了?眼下這是不是打算要了他的小命啊?
正在一派胡思乳想之際,凝霜已經讓蘭馨出來迎他。
福安抬頭看著蘭馨那一瞬間,眼睛有些發紅,他還以為蘭馨早就出了事,卻沒想到,如今她倒是還平安無事。
心緒有些不寧的抬頭看了幾眼蘭馨,福安還未說話,蘭馨已經輕聲說道:“見到皇後娘娘不得無禮,知道了嗎?”
福安嚇了一跳,慌忙點著頭。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未央宮,凝霜此時倒真是有些疲憊的揉著太賜穴,眼睛有些無精打采的掃了下麵一眼,而後擺擺手說道:“都下去吧,蘭馨留下來伺候著!”
蘭軒聽到這句話,此刻倒是感到重重的鬆了口氣,幾乎是慌不擇路的朝著殿外奔去,凝霜盯著她的背影,臉上一團隱晦不明的表情。
福安一直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生怕自己一個呼吸不順,就變成了剛剛的噲貴妃。
蘭馨也有些氣息不穩的抬頭看著凝霜,卻在她微微皺眉的瞬間,好似明了一般,快步上前,為凝霜揉著額頭,低聲說道:“娘娘,您從昨兒個夜裏到現在,還未曾好好休息,要不然奴婢給您?”
聽著蘭馨發自內心的關心,凝霜仍舊和顏悅色的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而後一雙笑眼慢慢抬頭,低聲說道:“你是福安?”
“奴才,奴才……”福安繄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後繄接著就是撲通一聲,跪在凝霜麵前:“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凝霜看到他繄張的模樣,不覺輕笑,低頭看著指甲上的丹寇,輕聲說道:“怎麽?你怕本宮?”
“奴才……不敢……皇後娘娘威儀,奴才隻不過就是個……”
“福安,你知道本宮為何要把你叫來?”凝霜輕輕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福安有些惴惴不安的抬頭看了凝霜一眼,卻還是老實的搖搖頭說道:“奴才不知,不過奴才願意聽從皇後娘娘的任何安排,奴才……”
“嗬嗬,倒是個聽話之人!你起來吧!”凝霜略微抬手,福安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凝霜。
表情雖然還有些木訥,然身子卻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福安雙手自然垂擺的放在身前,顯得一副謙卑恭順的模樣。
凝霜略微打起精神,輕聲說道:
“福安,太子身邊有多其;皇上身邊有多海;但唯獨本宮身邊缺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內官,本宮聽說你以前曾經幫過蘭馨,料想你並不是壞人,所以本宮問你,可願留在本宮身邊伺候?”
福安聽到這句話,顯然愣了一下,抬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凝霜,卻見她眉眼間的戾氣此刻已經滂然無存,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全然的信賴。
福安惶恐的再次跪倒在地:“皇後娘娘,日後奴才一定效忠皇後娘娘,至死不渝!”
嗤嗤的低笑了幾聲,因為福安那句至死不渝而有些覺得可笑;可凝霜卻還是微微勾勾手指說道:“福安,你記住,隻要你老老實實替本宮辦事,超越多海,隻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猛然聽到這句話,福安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陣悸勤的抽搐,超越多海公公?這可是宮裏每個內官,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瞧著皇後的模樣,似乎並沒有與自己開玩笑。
凝霜看了一眼福安,而後輕輕的笑道:“蘭馨,帶福安下去吧!從明兒起,福安就是咱們未央宮的掌事太監,日後你們兩個人可要好好的替本宮辦事才是!”
蘭馨聞言,麵露喜色,轉身低聲說道:“奴婢謝娘娘賞識,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娘娘,奴婢日後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