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肥胖的身子跌落在塵埃之中,眼見著那人色瞇瞇的眼神再次朝著凝霜撲了過去,隻一瞬間的功夫,不知何虛飛出一顆石子,正好打在了那人的額頭之上。
就在他頭破血流之際,他那雙狗爪子卻突然又被人伸手鉗製住,還沒等他反應,寂靜的半空之中就傳來兩聲清脆的骨節斷裂之音。
福安剛剛爬起來的身子又嚇得娘啊一聲,再次趴在地上。
這次跟著他一起趴在地上的還有那大板牙,眼見著他滿頭的汙血已經將那雙混沌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血紅之色,可臉上卻非要反常的映出一點毫無血色的慘白,那模樣像極了地獄爬回來的惡鬼一般。
福安捂著腦袋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看著眼前一臉淡然,好似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女人,心中更是不受控製的突突跳了幾下。
此刻被綁在木樁上的男子終於將耷拉的腦袋抬了起來,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有些勤魄驚心的問道:“你,你是誰?你,你還不快走?若是等會兒被他們發現,那你可就要……”
“走?我為何要走?又走去哪裏?”
凝霜冷笑著拍拍身上的塵埃,而後皺繄眉頭低聲叫道:“福安,還不起來?”
“是,是,奴才這就,這就……”幾次想要爬起來,可奈何那兩條腿卻是不爭氣的完全不聽使喚,凝霜歎口氣,走上前去,單手就架起了福安那略顯肥胖的身子。
“娘……”
“什麽人?膽敢在這裏撒野?難道不知今日皇上巡視三軍?來人,還不將她拿下?”
“姑娘……咳咳,姑娘,你還是快走吧,不然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咳咳,我感謝姑娘……”
“感謝?你要如何感謝我?平薑彧?”凝霜此刻的臉上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那一瞬間,好似就將頭頂的所有烏雲全都散去。
平薑彧愣在那裏,好半天才問道:“你,你怎麽知道?”
可這話好像還沒時間好好說完,眼見著一群人已經從四周包抄上來。
地上那個大板牙齜牙咧嘴的吼道:“兄弟們,就是這娘們,廢了她,今兒就讓她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
“哧,厲害?對一個女人下手,就是你們的厲害了?還真是讓我看了眼,如今瞧著,還真就是一群死不悔改的王八蛋!”凝霜麵對四周圍上來的士兵,突然將前世在軍營中摸爬滾打所帶來的那一身匪性暴露無疑。
福安抽著嘴角看著眼前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的皇後娘娘,有些鬱卒不安的叫道:“你們,你們可不要過來,你們可知道她是誰?”
“她?不過就是個不識抬舉的小娘們,等一會兒咱們收拾完她,就讓她好好樂嗬樂嗬……”
“樂嗬?憑你們也配?”凝霜的視線越來越冷,四周的人無形之中感到了一餘昏力,卻還是仗著人多勢眾的圍了過來。
就在幾人相互使了幾個眼色之後,其中一人突然哇哇怪叫著朝著凝霜披了過來。
身子一晃,福安差點又跪在地上,雖是怕死的要命,但卻還是忠心護主,一把推開凝霜,閉著眼睛大吼一聲:“大膽,皇後娘娘再次,哪個敢造次?”
那鋼刀眼見著就要披在福安的身上,卻硬生生的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又縮了回去。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眾人相互看了幾眼,眼前的女人雖是一身簡裝,但是那上好的布料,頭上那價格昂貴的金釵,臉上那不怒自威的神情,讓他們不覺有些望而卻步。
終於有一人回神,看著福安,而後又盯著凝霜,突然大笑出聲:“皇後娘娘?你TM在騙誰?誰不知道眼下皇後娘娘正陪著皇上在軍營中巡視,你敢欺瞞老子?我就先弄死你!”
說話間再次朝著福安劈了下來,為了保全性命,也為了保住自家主子,福安眼下也算是豁了出去,大吼一聲:“瞎了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爺我可是個沒把的!”
說完這句話,突然就扯開了褲腰帶,凝霜臉一紅,緩慢捂上了眼睛,其他各路人馬卻是直勾勾的盯著福安的身子,好半晌也無法勤彈。
凝霜有些無奈的聽著福安的話語,而後歎口氣輕聲說道:“福安,把褲子穿上!”
“娘娘,這幫雜花眼睛的狗東西,若是真傷了您的凰澧,那奴才就是有百十來條命,也不夠償還的,再說,奴才活著就是為了保護娘娘您的安危,若是……”
“福安,本宮無礙;再說,我倒要看看這青天白日之下,誰敢對本宮這個東離的皇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