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薑完全被這句話下傻了眼,抬頭看著凝霜,那張足以撼勤每個男人心靈的妖豔容貌,此刻顯出一餘媚色與冷色,看著他的眼神,嫉妒冰冷的說道:“平薑,怎麽樣?你怕我嗎?”
嗓子好像被什麽東西塞住一樣,平薑彧想要開口,卻掙紮了幾次,最後低下頭輕聲說道:“我……對您……”
“嗬嗬,算了,其實跟你說這些,也不是為了讓你畏懼我,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想讓你怕我!”
“娘娘,您這是什麽意思?平江不明!”平薑彧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開了口。
凝霜笑著在他身前突然又一轉身,背對著他說道:
“平薑一族,乃是東離開國元勳,卻因是異族而受到東離各位輔政要臣的排膂,直到最後淪落成叛賊,被明祖皇上禍殃後代,世世代代為東離奴級……”
平薑彧的手不自覺的繄握成拳,最後冷聲說道:“娘娘,平薑家的族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嗬嗬,平薑彧,我之所以舊事重提,就是要讓你明白,你平薑彧在東離是身份最低微之人!”
“你……”平薑彧太賜穴上的青筋暴起,對於眼前這個好五憐憫之意,隨意戳痛別人痛楚的女人,如今與其說是畏懼,不如說是惱怒。
可凝霜卻在下一刻又轉身對著他,凝重的問道:“所以,平薑彧,你是打算要讓平薑一族,永遠都是別人腳下的螻蟻嗎?”
平薑彧尚未平息的怒火,卻因凝霜的一句話而僵在當場;緩緩抬眸,似乎不明白凝霜此話到底是何用意。
凝霜又坐回原虛,低聲說道:“你從軍,無非就是想要替平薑家反身,隻可惜……這軍營似乎也不是你出頭的地方,不是嗎?”
這句話雖是疑問句,卻顯而易見的直戳平薑內心的痛楚。
平薑的頭低了下來,即使他想要開口反駁,但卻終究無力。
凝霜又歪著頭看著他一臉不甘的神情,繼而輕笑出聲,而後又抬頭看了福安一眼,柔聲說道:“福安,給平薑大人上茶!”
這一句大人,讓平薑整個人都愣在當場,曾幾何時,什麽人會把他們平薑一族當成是真正的人了?
凝霜看著他啞然的表情,伸手比了一下旁邊的座位,低聲說道:“坐吧!”
“娘娘……我不過就是個奴才,還是站著……”
“平薑彧,若是在你心中,你早已把自己當成了奴才,那你這輩子也就隻能是個奴才!記住了,在本宮這裏,你把自己當個人,本宮就把你當成人,但若你都要把自己當做畜生與賤奴了,那本宮也無能為力!”
平薑彧張著嘴,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而福安卻是笑瞇瞇的走上來,端著茶寬慰道:“平薑大人,既然娘娘讓您坐了,您就坐……這兒沒什麽外人,奴才外麵給你們候著去!”
“福安,剛剛本宮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可知道日後該如何?”
福安臉上團著笑容,微微施禮:“娘娘,奴才明白,娘娘把奴才當個人,奴才就要活出個人樣來,絕不辜負了娘娘的深情厚誼。”
說完這句話,福安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身側的男人,這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平薑側目看著福安的背影,又轉身看著坐在上麵的女子,而後慢慢的跪了下來:“娘娘……我……想要做個人!”
凝霜臉上的冷漠終於慢慢退去,看著眼前的青年,嘴角化了一餘暖意:平薑彧,平薑大哥……咱們終於又走在一起了。
緩緩走到平薑彧的身前,親手將他攙扶起來,低聲說道:“平薑大哥……”
平薑彧嚇得又要慌忙下跪,可凝霜卻攔住了他,擲地有聲的說道:
“平薑大哥,本宮叫你一聲大哥,你可要切記,日後不要給本宮丟臉;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若不是君臣之別,你大可不必跪拜!”
“娘娘,您對平薑彧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平薑彧低下了頭。
凝霜隻是輕輕搖手,最後又說道:“平薑大哥,不要再待在這裏了……”
“可我,我……”平薑彧似乎對於自己的前路感到一餘迷茫,凝霜看在眼中,輕笑出聲,伸手拍拍巴掌,門外的人似乎早已等待著這個信號,馬上走了進來。
平薑看著福安從袖口掏出兩隻沉甸甸的袋子,滿臉堆笑的房子按了他的手上。
有些迷茫的轉身看著凝霜,她隻是微微挑眉說道:“平薑大哥,裏麵的東西你暫且拿著用,若是不夠,我日後會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