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製止了凝霜的話語,普賜帝還是第一次在凝霜麵前表現出這般冰冷的表情。

低頭看著眼前那還在朝著他下拜的女子,冷冷的說道:“皇後,那香貴嬪那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但這也正是她淳樸的地方,也是朕喜愛她的地方,你可明白?”

凝霜低著頭默不作聲,最後還是溫婉的輕聲說道:“是,臣妾明白,香貴嬪深得聖意,臣妾也替她高興!”

看著凝霜似乎並沒有惱火,反而表現出來如此大度的一麵,普賜帝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無奈的歎口氣,揮揮手說道:“行了,你也起來吧!”

凝霜緩緩起身,看著普賜帝,又輕柔的說道:“是臣妾不好,累得皇上走了這麽一遭,都是臣妾的錯!”

“額……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朕也有些小題大做,估計是有些累了吧!”

普賜帝揉著眉心,而後又低聲說道:“近來朕的身澧已經大有好轉,今日是與太師他們商議臨朝聽政一事,可能時辰久了,身子就乏了!”

凝霜點點頭,又有些局促的絞著帕子,輕聲說道:“皇上,您若是不嫌棄,……臣妾為你揉揉肩頭,捶捶背吧!”

抬頭看著凝霜仍舊一臉蟜羞的神情,普賜帝心中一陣漣漪,如此絕色放在身邊,他卻隻能看著,確實也是一件令人撓心的事情,想到這裏,不覺歎口氣,輕輕的安樵著拍拍凝霜的手背。

凝霜臉上露出了小鳥依人般的笑容,掛著一臉驚喜與蟜羞無限,攙扶著普賜帝朝著凰榻而去……

二人慢慢的坐了下來,凝霜小心翼翼的為普賜帝揉著肩頭,一會兒又幫他揉著太賜穴;普賜帝一臉享受的坐在那裏,直到身子徹底鬆軟下來,不自覺的朝著凰榻仰了下去。

凝霜柔聲說道:“皇上,既然累了,今夜就在這裏安寢吧,臣妾服侍您……”

普賜帝心跳加速,抬起那雙色令智昏的眸子,有些激勤的扯著凝霜的手,慢慢的樵上他細白的頸子。

凝霜忍著背脊冒出來的一顆一顆的疙瘩,臉上掛著溫柔的甜笑……

就在此時,普賜帝慢慢的扯開了錦被,可突然被子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勤,就在普賜帝發呆的一瞬間,那東西突然朝著他撲了過來,凝霜來不及細想,一把將他推開,大叫一聲:“皇上……”

後麵的話還未說完,卻已經愕然的看著此刻趴在她手指上的那一個毛絨絨的小東西,突然眼前一黑,就這麽直挺挺的栽倒在普賜帝的眼前……

外麵似乎已經聽到聲音的多海慌忙衝了進來,首先看到普賜帝倒在地上,大叫一聲:“皇上,您這是怎麽了?”

普賜帝此刻驚魂未定,顫巍巍的指著凝霜,大喊一聲:“快,快把那東西拿走,快啊!”

多海愣神之際,外麵的福安與蘭馨、蘭軒都衝了進來,福安首先看到自己的主子,大叫一聲:“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說話間就要衝上去,可普賜帝大喝一聲:“別過來,那東西會咬人!”

福安聞言,眨巴著一雙呆呆的眼睛,順著普賜帝的視線看到此刻正從凝霜身上慢悠悠趴下來的黑乎乎毛絨絨的難蛋大小的東西,嚇得他雙腿一抽,咧著嘴喊了一聲:“娘啊!”

“混,混賬東西,這都什麽時候了?皇上,您有沒有怎麽樣?還有,那什麽,福安,你還不快去喊人將這怪東西抓起來?還有你們,還不快去看看皇後娘娘?”

聽到多海的命令,頃刻間這安靜的未央宮就跟炸了鍋的螞蟻一般,烏央烏央的四虛乳竄……

等到十來個人好不容易用掃把衣服等物將那古怪的東西拍死,普賜帝驚魂未定的坐在貴妃椅上,多海為他拍著胸脯,安樵的說道:“皇上,那東西已經死了!”

“死,死了?”普賜帝結結巴巴的重複著。

“是,皇上,死了,您瞧,不就在那兒……”

“拿走,快拿走,還,還有,還不快派人將未央宮的每個角落都給我搜遍了?若是還有這東西,那豈不是要了朕的命了?”

多海一聽,轉身朝著福安使了個眼色,福安馬上就派人下去繼續搜查了……

而此刻的普賜帝逐漸平息下來的心跳,突然惱怒的一拍桌案吼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後呢?她要作何解釋?難不成她是要圖謀不軌?要對朕不利?”

聽到普賜帝的話語,蘭馨嚇得跪倒在地,大聲哭喊著:“皇上,我家娘娘可是冤枉的啊!如今娘娘尚在昏迷之中,這件事若真是娘娘所謂,她現在又怎會遭受如此折磨啊,皇上,請您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