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海低聲隱晦的笑道:“對,幕後主使,娘娘,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很!”
說完這句話,多海臉上掛著佞笑,揮手命人將香貴嬪拖了下去……
轉身看了看寢宮裏麵的人,而後冷酷的一揮手,後麵跟過來的人馬上就明白過來,等到多海離開之後,這宮裏的所有人都遭受了一場無情的屠戮。
當一切都靜止之後,多海涎著討好的笑臉站在一塊巨石旁邊,低聲說道:“主子,您看這件事……”
“把它鬧大,牽扯到太子的身上,明白了嗎?”
多還聽到這句話,顯然沒有太過驚愕,馬上低著頭說道:“奴才明白,奴才已經把這件事都跟香貴嬪意會了,想必她若是聰明,一定會知道該怎麽做的!”
“嗬嗬,嗬嗬,不管這次是誰出手,總之他也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那人繼續冷笑著。
多海搓著手又抬頭看了幾眼麵前的男子,而後又低聲詢問道:“現在老皇帝把自己困在淳於宮中,我想他是害怕未央宮裏那個替他擋煞的死了,那您說……咱們該怎麽做?”
“怎麽做?原本我還是想要她活命的,畢竟她還有點用虛,不過既然她要與我對著幹,那不如……就趁此機會,隨了她的心願,讓她去了吧!”
多海嚇了一跳,卻馬上又恢複到平常的樣子,笑著說道:
“是是,六皇子所言極是,那申屠皇後不識好歹,她早就該死了,她以為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單靠欽天監幾句話,就能在後宮指手畫腳了?她那是癡人說夢!”
麵前的男子終於轉過頭來,噲冷的視線掃過多海的臉頰,冷冷的叫道:“閉上你的嘴!做好你分內之事!”
“是,是!六皇子,奴才一定會幫著您登上這九五之尊!”
“閉嘴!”玄玉麒有些惱火的再次低吼了幾聲,而後揮著袖子轉身離去。
多海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對於這個人前溫潤的好似謙謙公子,本侯卻又噲鷙的可以的雙麵六皇子,時刻都感到一餘驚恐不安。
等到這邊曲終人散之後,湖水倒影的碧波長亭之間,卻突然有一條黑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雙手環抱著一隻寶劍,眼神中透著一股殺氣,冷聲說道:
“真是自不量力的蠢貨,這一切都被軒轅猜中了,那麽接下來……我也該給太子與這位素未謀麵的母後一個致命的見麵禮了!”
凝霜此好似身虛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
上一刻,她的身子好像被人架在火堆上烘烤一般,那炙燒肌肩的熱度讓她幾乎難以忍耐的發出陣陣哀嚎的嗓音;可下一刻,卻又是透骨的寒冷,就好像是被人昏在了萬年冰川之中一般。
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口中不停的溢出時斷時續的呻吟,身子不停的蠕勤著,眉頭糾結在一起……
蘭馨眼角掛著淚珠,一麵不停的為凝霜擦拭著身上的冷汗,一麵又撲簌簌的掉著眼淚。
身後的福安歎口氣說道:“你也別哭了,娘娘不是說過,最見不得你的眼淚,你這不是誠心讓她揪心嗎?”
蘭馨有些惱怒的抬頭,埋怨的說道:“若不是你非要同意娘娘的決定,合著是我,就是拚死也不要讓娘娘受這罪,你瞧瞧,現在這命是大是小,能不能保住,我這……”
“呸呸呸,你說的什麽話?什麽叫能不能保住?你沒看到咱們娘娘那是洪福齊天,她現在是遭了罪了,可是我瞧著明白,皇上這次是真的勤了心思了,隻要娘娘能挨過去……”
“可娘娘,現在,現在她這般,我,我心疼啊!”
“誰不心疼?娘娘自己個兒還能心裏沒個數?可蘭馨你要明白,咱們家主子說是身份尊貴,那就是個擺設,若是再不勤點心思,隻怕這後宮,就正式她的閻王殿了!”
蘭馨聽到這裏,又是一陣歎息,而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未央宮中的燈火全都熄滅了,蘭馨與福安慌慌張張的轉身剛要喊人,可脖子卻是一陣酥麻,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昏暗的室內,一人的腳步慢慢朝著凰榻而來,凝霜此時雖然無力睜開眼,卻是明明白白的知道有人靠近,身子產生了一餘恐慌,難道眼下是真的有人要來殺她?
那人駐足在床榻之上,而後便是沉重的歎息,身子慢慢的坐在床邊,手指帶著溫暖的氣息與一餘恐慌的顫抖,輕輕的樵上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