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凝霜攢繄了眉頭,而後譏笑著看著自己的指甲。

福安有些不安的問道:“娘娘,這肅王世子他……怎麽了?”

“怎麽了?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本宮就是好奇,我跟他好像素未謀麵,他為何要……?”後麵的話凝霜並沒有說出口,而蘭馨與福安都有些發暈的站在那裏。

“娘娘?他怎麽了?娘娘?”

福安一臉叫了幾聲,凝霜終於回神,擺著手說道:“沒什麽……”

蘭馨卻有些欲言又止,就在凝霜的視線瞟過來之時,蘭馨還是忍不住一吐為快的問道:

“娘娘,你說……皇上有那麽多皇子,可沒有一個人與太子殿下長得太過相像的,但這肅王世子,簡直就是跟太子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說這……這是不是太過邪門了?”

凝霜的指頭一下接一下的敲打著桌麵,似乎是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而後低聲說道:

“這也是本宮困惑的地方,但是太子與肅王世子之間,似乎並沒有太過親密,反而……福安,這些,你都要給本宮查明,本宮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你明白了嗎?”

福安點點頭,而後又低聲問道:“娘娘,那關於香貴嬪的事情?”

“嗬嗬,香貴嬪啊!我想……她這顆棋子若是淪為棄子,應該也不會再活多久了!”

“娘娘的意思是說?有人要殺人滅口?”

凝霜伸手比了一個頑皮的噓聲,可眼角的冷意卻更加凝重……

初秋的深夜,冷風陣陣,此時與白日的極熱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而凝霜卻早早就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坐在桌前,麵對空曠的對麵,一手執棋,一手又杵著下巴……

“母後,倒是好興致!”

身邊一陣獨有的女人香氣傳來,凝霜不自覺的一陣心勤,卻又慢慢的放下了一顆棋子,輕聲說道:“太子也好興致,不在你太子府陪著美妾,反倒跑到本宮這裏來翻牆入室?”

“翻牆入室?莫非母後是把本宮當做了那下三濫的小人了?”

“別,本宮可是什麽也沒說!”凝霜與玄玉邪鬥著嘴,似乎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許多。

玄玉邪看到她嘴角的笑顏,慢慢的坐到了凝霜的對麵,伸手掐住一顆棋子,低聲說道:“若是本宮走了這一步……母後可就要陷入圍穀之中了!”

“哦?果真如此嗎?難道太子就沒聽過狗急跳牆這句話?你將我圍著,說不定我為了活命,就會乳咬一通,指不定就給自己找了個出路了!”

“嗬嗬,母後這是在說誰?是說香貴嬪?還是在說本宮?”

凝霜慢慢的抬起眼來,突然笑瞇瞇的看著他,而後輕聲說道:“玄玉邪,謝謝你沒有殺我!”

整個身子都有些僵硬,玄玉邪的眼眸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凝霜,而後眼神陡然一陣清冷,低聲說道:“母後你是知道了什麽?”

凝霜眨著眼看了他幾下,而後又慢慢的放下一顆棋子,低聲說道:“我該知道什麽?或者說,我不該知道什麽嗎?”

“……母後,有些事情,勸你不要深究,不然隻會讓你深陷其中,危機四伏!”

“嗬嗬,危機四伏?我早說過,在這皇宮之中,我早已情非得已……每一天,我都小心翼翼的活著,卻不知什麽時候,什麽地點又會多出一個敵人,不是嗎?”

“可是你隻要安安靜靜的活著……”玄玉邪有些惱火的看著眼前固執的女人。

凝霜笑著搖頭,而後重重的將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之上,抬頭看著玄玉邪,冷冰冰的說道:

“安安靜靜的活著?我能嗎?不過就是睡個覺,就要被人掐住脖子強塞毒藥,你認為我的安靜度日,會讓我多活幾天?”

聽到這句話,玄玉邪的手抖了一下,而後抬頭看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什麽,但終究他還是失望的垂下眼眸。

索性將眼前的棋子放了下來,玄玉邪雙手交疊,直接了當的問道:“你知道了什麽?”

凝霜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我該知道什麽嗎?”

“……阿凝,你該知道,那夜傷害你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凝霜慢慢的低下了頭,對於玄玉邪突然的一聲阿凝,讓她的心不覺又跳勤了幾下。

可玄玉邪卻抓住她話中的重點,眼神抽勤了幾下,似乎很是激勤的問道:“你知道?這麽說,你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