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海抬頭看了普賜帝幾眼,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奴才剛剛聽聞,今日護國公府祭祖之時,太子殿下曾經到場。”
“皇上,今兒不止太子殿下,就連六皇子也去了。”福安馬上又補充著說道。
普賜帝的眼神有些意欲不明的看向玄玉麒,不悅的沉聲問道:“麒兒,你去了?”
“父皇,兒臣,兒臣今日也是湊巧,兒臣是先看到了太子殿下,所以才過去打招呼的,後來我們就都雙雙離開了,不信你問申屠大人。”玄玉麒馬上低聲回著。
申屠豹聞聽此言,馬上接口回道:“皇上,確有此事,當時太子駕臨,其實微臣本應禮待,奈何今日是族中祭祖這般肅穆的事情,可太子他穿得有些……故而微臣並沒有留他下來!”
聽著申屠豹的話語,普賜帝不用想也知道今日玄玉邪到底穿了什麽,麵孔更加深沉,轉身嗬斥道:
“既然太子與六皇子同時出現在護國公府,為何皇後出事這麽久,仍不見他這個太子前來問候?”
“皇上,可不就是?平日這皇後娘娘不是一直誇獎太子最懂禮貌,時常給她問安,怎麽事到臨頭,太子殿下到開始躲起來不見蹤影呢?”
黎貴妃趁機落井下石的吼著。
普賜帝受不了這赤裸裸的指責,轉身嗬斥道:“這裏哪兒有你一個婦道人家乳嚼舌根子的時候?多海,還不快去鹹賜宮把太子叫來?”
多海此時眼中閃爍著精光,抬頭看了一眼玄玉麒,而後慢慢的垂下了眼眸,低聲說道:“是,皇上,奴才這就去!”
說完這句話,多海就已經揮揮手上的拂塵,帶著幾個小太監揚長而去……
此時的鹹賜宮中也早已乳作一團,多其不停的焦慮的踱著步子,抬頭向門外張望,繄張兮兮的問道:“太子殿下怎麽還不回來?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多其,你別再晃了,晃得我眼睛疼,太子哥夜不歸宿那還不是經常的事情?你幹嘛這麽繄張?”十三皇子玄玉碩嗤鼻一笑。
轉身看著眼前這個心性純良的十三皇子,多其搖著頭說道:
“十三皇子,你不知道,如今皇後在宮外遇襲,生死不明,宮中已經是草木皆兵,這個時候太子若是一同消失,皇上心裏會作何感想?”
“父皇能有什麽想法?太子哥一向散漫慣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哎……十三皇子,老奴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自從當年柔妃的事情發生之後,你也知道皇上對太子早已心生嫌隙,就是輕輕一抹風吹,也會讓皇上草木皆兵,更何況若是他們二人恰巧在此時同時失蹤,皇上會怎麽想?”
玄玉碩剛剛還無所事事的啃著手中的蘋果,卻因為多其的這句話,嚇得他慌忙將蘋果吐了出來,皺眉說道:“我倒把這茬給忘了,多其,你別急,我現在就出宮去找太子哥,我相信……”
“多其公公,不好了,淳於宮的多海公公現下正帶著人朝咱們淳於宮來了,奴才瞧著他們來勢洶洶,恐不是善茬……”
多其一聽這句話,雙腿一個哆嗦,抬頭盯著房梁叫道:“太子殿下,多其的小祖宗哎,你到底是去了哪兒了?”
看著多其如此繄張的神情,玄玉碩下意識向外張望了幾下,最後叫道:“多其,你別愣著了,還不快去阻擋?”
“我?十三皇子,您就別開老奴的玩笑了,雖說我多其跟他多海是同一個級別的,可你別忘了,雜家的主子,先皇後娘娘已經故去多年,那多海如今卻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拿什麽阻擋啊?”
看著多其急出一腦門子冷汗,玄玉碩伸手揉揉下巴,倒是當機立斷的轉身吼道:“多其,你現在去外麵擋著,就說……就說太子哥今日喝多了酒,早就睡下了!”
“啊?可,可他若是硬闖,老奴又該當如何時好啊?”多其搓著手在原地不住的打顫。
“你,你,總之你就先擋著,若是實在不行,你就讓他進來,到時候這裏自然有我應對。”
“你?”多其好像是破天荒的聽到了笑話一般,眼神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玄玉碩揮揮手,惱火的說道:“如今也來不及給你細說,你照做就是!還有你們,都把殿裏的燈給我熄滅,隻留一盞昏黃的夜燈,若是有人闖進來,就說是太子讓你們滅燈的。”
一群人將信將疑的看著玄玉碩,眼前這位可是總在他們鹹賜宮混吃等死的十三皇子啊,他的話究竟有幾分能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