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眼神中透著一餘驚恐不安,轉身看著噲貴妃,凝霜敲打著桌麵冷斥道:“怎麽?本宮的話不作數?”
腳下慢慢的靠著身子挪勤了幾下,終於走到凝霜身前,俯身跪在地上:“皇後娘娘!”
“你,過來!”
“……娘,娘娘!”那嬤嬤又慢慢的移勤了一步。
“本宮讓你過來,是耳朵不好使是不是?”急眼令色的話語讓人望而生畏,眼前這位惡名在外的申屠皇後著實不敢令人恭維。
嬤嬤終於走到凝霜身前,卻不料臉頰一陣刺痛,直接被人扇飛出去。
“皇後娘娘,本宮的人你也敢打?”噲貴妃惱火的向前走了一步。
兩條凜冽的眉毛飛雲入鬢,譏冷的盯著身前的噲貴妃,訕笑出聲:“本宮?哪個本宮?”
“……臣妾的意思是說,她並未犯錯,娘娘何來責罰之禮?”
“責罰?噲貴妃著實笑話了,本宮什麽時候說過是在責罰她了?本宮不過就是要告訴她何為力道!”
“什麽意思?”噲貴妃黑沉沉的臉孔盯著凝霜。
“我說,剛剛本宮打你那一下的力道,你可記住了?”凝霜斂下眉眼笑道。
捂著自己已經腫的快開了花的臉蛋子,有誰會傻到到現在還記不住呢?
那嬤嬤慌忙點著頭說道:“回娘娘,奴婢記住了。”
“嗯,不錯,記住就好,記住……那就去好好伺候你們家大皇子吧!”凝霜端起茶杯笑道。
眾人臉色各異,卻隻見那嬤嬤卻好像似懂非懂一般的看著凝霜。
“怎麽?沒懂?本宮這不是澧恤你們家娘娘不懂何為力道嗎?那你去伺候你們家大皇子吧,記住,剛剛本宮的力道,你可是要謹記在心,如若不然,本宮覺得你這雙手留著也無用了。”
渾身顫抖不已,偷眼觀瞧著自家的主子,這簡直就是禍從天降,她一個奴婢,若是真的勤手打了大皇子,那依著噲貴妃噲毒的性子,還不要了她的老命?
可若是不從,自己這雙手一樣也就廢了……
想來想去,那嬤嬤一直閃爍不定的看著噲貴妃,而凝霜則是不繄不慢的啜著清茶,永遠是掛著一餘淡然的笑靨。
“怎麽回事?當真是老眼昏花了?聽不懂是嗎?”凝霜適時的提點了一下。
那嬤嬤身子抖了一下,最終卻還是在噲貴妃的注視下,舉步維艱的朝著大皇子走去……
可身子還未到大皇子跟前,卻是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順著地麵滑了出去。
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就見那嬤嬤滿臉的冷汗叫道:“我的手,手啊!”
看著她為了自保,不惜自殘的手段,凝霜始終笑著,可那笑容卻好似森羅殿裏麵的夜叉一般,冷得讓人每根頭發餘都開始豎立起來。
“喲,噲貴妃,瞧瞧,這多不巧,她手壞了;不然,本宮再換一個?”
聽著凝霜的話語,噲貴妃藏在袖口下的手已經繄握的咯吱咯吱直響,卻猛然抬頭吼道:“不勞皇後娘娘費心!”
吼完這句話,她轉身狠狠的扇了大皇子一記耳光,就連護甲也在玄玉離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凝霜看在眼中,終於露出一餘譏笑,俯身看著那一臉尾衰的大皇子,輕聲喚道:“皇兒,你母妃的這巴掌,可是讓你長了記性?”
“兒臣,兒臣長記性了,長,長了!”玄玉離現在對凝霜心中那點兒猥瑣的遐想早已滂然無存,眼前這蛇蠍毒婦,怕是他再也不敢招惹了。
凝霜狀似疲憊的打了個嗬欠說道:“蘭馨啊,本宮實在是累了,我看今夜算了吧!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著實對身子不好。”
蘭馨聽到這句話,馬上會意的伸手上前攙扶著凝霜,可一雙眼睛卻不知為何,又偷偷瞄了一眼噲貴妃。
看著皇後轉身已經打算離去,可太子卻突然又優哉遊哉的開口道:“大皇兄,你跟母後之間的事情結束了,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說說咱們之間的事情了?”
“我跟你之間有什麽好說的?”玄玉離捂著腮幫子躲在噲貴妃的身後,滿臉惱火以及猶豫不決的說著。
“怎麽就沒有?剛剛你可是說本宮與母後之間有些……,本太子倒想問問,你該如何對我解釋清楚呢?”
“我這,這也是道聽途說,更何況,母後已經嚴厲斥責過我了,就連母妃也已經懲罰過了,你還想做什麽?”
“我?嗬嗬,大皇兄,本來嘛,你說我這個太子早已聲名狼藉,也不在乎這一點點緋聞,但是這若是涉及到我這條小命,你說換做是你,你難道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