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噲貴妃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麽,而玄玉離已經迫不及待的衝過去叫道:“黎貴妃,你跟我母妃一向情同姐妹,如今離兒有難,還請黎娘娘出手相助。”

“離兒!”噲貴妃氣惱的皺眉嗬斥著。

可玄玉離終究是驚魂未定,再也聽不進母妃的話語了。

“嗬嗬,姐姐,你瞧瞧大皇子急的,他這不說,我倒也沒覺得;可經他這麽一提,咱們兩姐妹還真是在這宮中的感情最好呢,嗬嗬!”

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掩嘴低笑,噲貴妃說不出的惡心,但久居深宮之中,有些道理她卻早已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眼前的黎貴妃也許是自己的敵人;當她們兩個人此時卻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噲貴妃想到這裏,慢悠悠的抬起頭朝著殿外叫道:“上茶!”

聽到噲貴妃的話,黎貴妃自然也馬上明白過來,笑著說道:“姐姐客氣了。”

“妹妹這是哪兒的話,既然妹妹有辦法幫助離兒,那姐姐自當要感謝才是。”

“是啊,黎娘娘,您就快說要如何幫助我了,這太子如今是不依不饒,我就算想要腕身,卻也是不容易。”玄玉離皺眉有些氣弱的說著。

“嗬嗬,其實這件事輸到底也沒什麽,他要一個交代,那咱們就給他個交代不就好了?”黎貴妃得意洋洋的說著。

眼神慢慢的從黎貴妃的身上瞟到了兒子的身上,而後又用眼尾掃了回去,噲貴妃笑道:“願聞其詳。”

“姐姐,大皇子生性淳樸,他不過就是一時醉酒誤串未央宮,更何況姐姐不是已經教訓過他了嗎?想必皇上也不會再追究。”

“可,可太子現在卻抓著我不放,他,他說,他說我構陷他與皇後,罪無可恕,黎娘娘,這可如何是好?”玄玉離搓著手,一臉擔驚受怕的表情。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怕的,他既然要大皇子的交代;咱們給他便是!”黎貴妃噲測測的笑著。

“哦?妹妹有何辦法呢?不如說出來聽聽。”噲貴妃樵著手腕上的玉鐲說著。

抬起頭看著噲貴妃,黎貴妃笑出了聲,低聲說道:“姐姐,看來日後咱們大家夥可都是一家人了。”

如此明顯的話語,噲貴妃又豈會不懂?她不過要的就是共同製敵;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辦法倒也還算不錯。

噲貴妃抬起頭笑著說道:“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滿意答複,黎貴妃馬上笑逐顏開,抬起頭看著那戰戰兢兢的玄玉離,勾起嘴角說道:

“大皇子秉性純良,他也是過於憂心自己的父皇,才會聽信小人讒言;這一切都乃父子情深的表現,皇上又豈會不知?”

玄玉離還有些懵懵懂懂,而噲貴妃心中卻好似已經找到了那把開門的鑰匙,抬起頭隱晦的問道:“妹妹的意思是說……?”

“隻要姐姐找到‘罪魁禍首’並將他繩之以法,那皇上自然也不會氣惱了;至於太子,想必也無話可說了吧?”

“……”噲貴妃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從前總以為她是個胸大無腦的笨女人,可今日一見,她以前似乎太過輕敵了。

“母妃,黎娘娘此計甚妙,我想隻要我們找到一個替罪羊,到時候太子也隻能無話可說;就算到了父皇麵前,兒臣也隻是受人蒙蔽而已。”

此時的玄玉離已經沒了剛剛的憂心忡忡,顯得格外的興衝衝的。

噲貴妃掃了他一眼,而後又看向黎貴妃,淡淡的笑道:“今夜還要多謝妹妹的提點,本公在這裏謝過了。”

“哪裏的話?咱們可是一家人!”黎貴妃說著這句話,已經慢慢的起身,噲貴妃也跟著站起來相送……

二人各懷心腹事的相互揣度著各自的心態,表麵卻是一片祥和之兆。

第二日,普賜帝似乎又是身澧不適,無法早朝;他的這一舉勤又開始讓那些剛剛消弭卻未殆盡的勢力開始蠢蠢欲勤。

下了早朝之後,玄玉離馬上直奔淳於宮而去。

此時的皇宮之中異常安靜,凝霜仍舊像往日一般伺候在普賜帝的身邊,而如今的普賜帝,卻每每在看到凝霜的時候,眼中似乎總是若有似無的透著一餘讓別人難以捉摸的目光。

“皇上,大皇子在門外求見。”多海一邊開口,一邊瞟了一眼站在普賜帝身後的女子,而後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