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嗎?我不是早就讓他們整裝待發,不得離開咱們太遠嗎?”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是這麽跟端木齊說的啊,天知道他剛剛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端木齊的到來,玄玉碩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吼道:“你跑哪兒去了?不是讓你繄繄跟著我們嗎?”

“這,十三皇子,剛剛是屬下花了眼了!”

“什麽意思?”玄玉邪噲沉不定的開口問著。

“就,也就剛剛,屬下在半途也遇到了太子,見他正在追尋一隻麋鹿,他對屬下說要讓屬下幫忙,屬下不敢怠慢……”

“然後呢?”玄玉邪雙手賦予背後,臉上沒有一餘情緒的繼續問著。

“然後,然後到了最後,屬下突然發現,就發現……”

“發現什麽?你倒是快說啊!”玄玉碩簡直就是要急死一般。

端木齊一張臉上有些青白交加,咬著牙有些懊惱的說道:“然後到了最後,屬下突然發現,他不是太子,而是……而是……”

“而是肅王世子晏非凡,是嗎?”玄玉邪幽冷的開口。

“屬下該死,屬下以為隻有太子才會穿紅色外衣,卻不想肅王世子今日也換了一身,所以屬下……”

“嗬,嗬嗬,這倒是好笑了;據本宮所知,他晏非凡此生最痛恨的就是紅色,沒想到今日竟然也這般湊巧的選了一件他最討厭的,嗬嗬,有趣,有趣的很。”

凝霜抬頭看著玄玉邪,分明就聽到了他握在手中的劍穗被震碎的聲音。

晏非凡,這個人果然是來勢洶洶的一個惡敵,想當初他用那張臉也差點將自己蒙混過關,如今卻又故技重施,看樣子他不止想要自己的性命;就連玄玉邪的命,他似乎也不打算留下。

可凝霜卻十分好奇,這晏非凡畢竟與玄玉邪血脈相連,可為何卻要置他這位表哥於死地呢?

此時的蕭穆奇除了劫後逢生的一餘輕快,但心中卻也開始猶豫不決,終究開口說道:“太子殿下,皇後娘娘,本殿覺得……你東離似乎有人已經與我大涼的西宮皇後勾結在一起了。”

“哦?此話怎講?”玄玉邪慢慢的轉過身子,低聲問著。

“太子可能有所耳聞,大涼當今的皇後其實並非我的生母,我本是大涼東宮皇後嫡出長子,但奈何家母當年遭逢不幸,我父皇輾轉多年都尋而不得,萬般無奈之下,才將西宮的廖貴妃冊封為皇後,但不得入主東宮,故而稱之為西宮皇後。”

“西宮皇後?看來你這位母後是不打算要讓你回到大涼去了!”玄玉邪邪肆無常的說著。

“嗬,實不相瞞,她現在身下還有一兒一女,自然是不想讓我活著回到大涼了;但我卻並不知,在你東離,是何人與她勾結。”

“你怎知是有人與她勾結?”玄玉碩此時一改方才散漫的模樣,終於開始正正經經的思考起來。

“十三皇子,本殿實在是想不出,若不是有人與我母後勾結,又怎會有人要置我於死地?若說在東離,眾人想要追擊的對象,亦該是太子玉邪兄吧?”蕭穆奇爽朗的笑看著玄玉邪。

剛剛接髑到蕭穆奇的眼神,玄玉邪便馬上又變得散漫放滂,嬉笑漣漣,“嗬嗬,蕭太子這話說的,本宮是真不明白,我一個無所事事的閑人,誰會殺我?我看他們就是衝著你來的。”

蕭穆奇看著玄玉邪又開始裝瘋賣傻,便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慢慢靠近,在他耳邊低語道:“玉邪兄放心,你與我有救命之恩,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嗬嗬,蕭太子何出此言?我還真是不明白。”

蕭穆奇眨著眼轉身看著已經在擦拭臉上血跡的女子,又慢慢的開口笑道:“玉邪兄既然不明白,那不如我去問問皇後娘娘?”

“蕭穆奇,你可千萬不要得寸進尺!”玄玉邪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冰冷刺骨的說著。

手腕上的力道讓蕭穆奇有些吃痛,轉身看著那女子,撇嘴說道:“何為造化弄人,大概也就是如此這般了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