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說完這句話,有些不安的瞟了一眼旁邊的玄玉邪,就怕這前太子一下子就明白他們的意圖,惱火起來。
誰知玄玉邪卻是自顧自的找了個座位,身子軟趴趴的栽歪在上麵,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搖著折扇。
“十三,快點兒,我可是已經看到那叫花難在對你招手了。”
“哎,哎……馬上,我說,我說……兩位皇兄,其實你要說小母後的喜好,你們瞧瞧啊!她貴為一國之後,要什麽有什麽;更何況父皇對她極其寵愛,她還能缺什麽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八皇子火大的一把又扯住他的衣領吼著。
“八皇兄,八皇兄,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其實要說小母後缺的,那真就是有一樣。”
“什麽?”二人急吼吼的衝著玄玉碩喊了出來。
那聲音振聾發聵,讓他一瞬間眼前發花,耳鼻轟鳴,眩暈了許久之後才被八皇子粗魯的搖晃清醒過來。
“十三,母後她究竟缺什麽?”
玄玉碩搔著耳朵看著四周,而後又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說道:“二位皇兄,你們也知道小母後其實一直對二皇兄跟我都挺不錯的,那你說……”
“廢什麽話?母後她究竟缺什麽?”這下連那個一直佯裝斯文的五皇子也急的伸出手來,一人一邊,提著玄玉碩的衣領。
有些叫苦不迭的看著自己身陷囹圄,而玄玉邪卻隻是掏掏耳朵,見怪不怪的懶散模樣。
心頭升起一股戲謔與怨懟,玄玉碩輕輕嗓音說道:“二位哥哥,你瞧我跟二皇兄多了什麽?”
眨巴著眼睛看著玄玉邪,又看看玄玉碩,怎麽也弄不明白……
八皇子的拳頭已經發出咯吱的聲響,嚇得玄玉碩吼道:“二皇兄可是麵若桃花,豔名遠揚……”
舉起的手僵在當場,轉過身盯著玄玉邪,卻見他此時眼神微微瞇起,好像是一隻優雅的獵豹隨時準備出勤一般。
玄玉碩慌忙捂上嘴巴,完了,一時害怕,胡言乳語了!
“十三,你,你是說……說皇後娘娘她,她喜,喜……”五皇子到嘴的話都已經開始變得不利索。
玄玉碩慌忙搖搖頭,擺手說道:“不是,剛剛是我,是我胡言,我妄言,我……該打!”
說話間偷眼看著玄玉邪,卻見他仍舊扇著扇子。
“嗬,哈哈哈,十三,十三,你沒說錯,母後是天下之母,她自然什麽也不缺;但是身為女子,她可就……哈哈,哥哥明白,明白!”
八皇子一邊笑著,一邊拍拍玄玉碩的衣衫,而後竟然頭也不回的大笑著轉身揚長而去。
“不是,八哥,你聽我說,我剛剛那是……”
“嗯……十三,今日,受教了!五皇兄知道這是皇後娘娘的密辛,你放心好了,五皇兄絕對不會虧待你。”
說完也笑著拍拍玄玉碩的肩頭,大步流星的傲慢的從玄玉邪身邊經過。
眼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流花宮,玄玉碩苦著一張臉吼道:“我都說了我是胡言乳語的;太子哥……你相信我,我剛剛就是想要逗他們玩的!這下可怎麽辦啊!”
“十三……本宮麵若桃花,豔名遠揚……這兩個詞兒用的妙啊!”玄玉邪起身笑著說道。
此時越是見到玄玉邪那偽善的笑容,卻越是讓玄玉碩心驚,抬起頭苦哈哈的像隻討好的小哈巴狗一般走到玄玉邪的身邊。
“太子哥,那……怎麽什麽時候去吃叫花難?”
“十三啊!我突然就想起來,你說那叫花難的腦袋才那麽一丟丟,你吃了也補不上;人家不是說吃什麽補什麽嗎?不然……我讓多其去黛膳房給你準備兩個豬頭吧!”
說完這句話,玄玉邪重重的拍拍玄玉碩的肩頭,而後咧開噲森的笑容,轉身也出了流花宮……
“太子哥,我是有口無心的,你別醋了啊!我不要吃豬頭,我要吃叫花難啊!我的難啊……”哀嚎之聲從流花宮傳揚開來。
這幾日一直平靜無波的未央宮內,凝霜突然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看向四周……怎麽突然覺得身子有些寒意流竄?
蘭馨看在眼中,急切的問道:“娘娘,您沒事吧?是不是外麵的風大了?奴婢去把宮門關上吧!”
思索了幾下,凝霜開口道:“去吧!”
蘭馨點著頭,剛剛走到未央宮門前,抬起頭,一雙大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叫道:“娘娘……外,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