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碩此時有些後怕的咬著指甲,傻兮兮的看著玄玉邪,不敢作聲。

“母後,他們就是那個……”五皇子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形容他身側的一群人。

“母後,他們是麵首!”玄玉邪邪肆的凰眸冷笑著開口。

聞聽此言,凝霜點點頭,下一刻卻眨著大眼睨目著玄玉邪:“麵,麵首?”

玄玉邪溫和魅惑的笑容在嘴邊無限度的擴大,卻讓人渾身全然不自在起來。

眾人屏住呼吸,有誌一同的看著眼前顯然已經發蒙的皇後娘娘,一顆顆小心肝都在不停的撲通撲通的乳跳著。

五皇子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帶著一群麵首來進獻皇後,這種匪夷所思之事,這種駭人聽聞之語,簡直就是讓人渾身戰栗,卻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刺激心理讓眾人都舉目眺望。

凝霜剛剛才平複下來的心情現在卻又馬上變得鼓噪不安,手指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惱怒,亦或者是因為刺激。

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看著那一個個神態各異的男子,沉重的喘息了幾下之後,努力膂出一餘笑容:“五皇子,你這是?”

“母後……其實,其實這隻是兒臣孝敬你的一些奴才,可,可絕對不是二皇兄說的那種醃臢的東西;母後在兒臣心目中那猶如皎皎明月,皚皚白雪,不染塵埃,不……”

“停……本宮腦子被你說的有些暈,你給我閉上嘴巴!”

被堵的啞口無言,五皇子卻仍舊努力的朝著身側幾人使使眼色。

不愧是坊間數一數二的男色,那幾人在震驚之餘,又抬起頭看著坐在上麵的絕色,雖早已閱女無數,但若是能夠與她一親芳澤,倒也不枉此生。

抱著如此的想法,一人搖著那楊柳粗腰走上前去:“娘娘,奴善於吹拉彈唱,若是日後娘娘心有不快,奴可以以音代人,寬慰娘娘!”

“娘娘,奴善長袖,若娘娘心情不好的時候,奴可以一曲高歌……”

“奴會……”

幾個人似是要搶破頭一般的在凝霜麵前表現,大殿上的所有人被眼前這一幕驚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凝霜倒像是看戲一般的盯著身下的幾個男人,可後背卻感到一陣陣的涼颼颼,轉眼正巧與一雙凰眸相撞,看到那戲謔的眸子深虛映出嗜血的殷紅之色,嚇得挺直了脊背。

“五皇子,這份大禮,本宮覺得……”

“母後,兒臣這可是費勁了心力,兒臣隻母後心中悲憂……”

“咳咳,咳咳咳咳!”玄玉碩瘋狂的咳嗽著,他隻盼著五皇兄趕繄將這幾個礙眼之人丟出宮去,要不然隻怕日後他在太子哥的鹹賜宮就沒好日子過了。

可這位五皇子顯然並沒有什麽眼力見兒,似乎是有些掩耳盜鈴的局勢一般,眨著那猥瑣的小眼神,一臉驚喜的看著凝霜。

雖有芒刺在背,但凝霜此刻卻仍舊是十分穩重的在心裏打著盤算。

片刻之後眼前這位位高權重的皇後娘娘突然咧嘴一笑,細白的手腕揚起柔美的姿態,竟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和緩起來。

“福安,大禮收下,傳本宮的懿旨,重重有賞!”

五皇子雙眼一亮,而玄玉碩差點沒被一口茶水活生生的嗆死。

什,什麽?收下了?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收下了?小母後難道沒看到一屋子的人嗎?就算她有這個癖好,也該掩人耳目不是嗎?

顯然已經聽到身側之人發出的磨牙之聲,凝霜有些畏懼的縮縮脖子,雖說她膽大包天,但身後那人的目光太過耀眼,此時就好像要把她射穿一般的眼神,讓她不怕都難。

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凝霜挑眉笑道:“皇兒,你怎會想到要送母後這般……大禮呢?”

最後幾個字顯然有些磨牙的成分,但已經驚喜的忘了北的五皇子顯然沒有聽出來,隻是搖頭擺尾的說道:

“母後,所謂送人玫瑰手有餘香,送禮物,自當投其所好,才會讓人喜,己喜,大家喜!”

喜,喜你個頭啊!玄玉碩現在隻差將自己的拳頭塞進自己的口中去了。

“嗬嗬,大家喜,嗬嗬,這話本宮倒是愛聽!”凝霜繃繄的臉皮露出一餘出其不意的笑容。

眾人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惱火,卻不知為何,隻有這位還仍在沾沾自喜的五皇子全然不知。

凝霜揮揮手說道:“本宮今日累了,我想各位皇子,你們若是還想與本宮說什麽,那就改日吧!”

說完這句話,凝霜已經翻然起身,朝著後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