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你這一進門就喊冤，這又是唱的哪出戲？”
“娘娘，娘娘，前幾日柔雅被娘娘帶回宮中，還請娘娘手下留情。”
“哦，那件事啊！手下留情？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承認她做得事情了？”
四姨娘眼睛不停的眨了幾下，而後叫道：“娘娘，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
“娘娘，我們家柔雅時刻被人誣陷的啊！”
“誣陷？那你說說是何人誣陷的？”
“娘娘，要我說，就是申屠柔媚那個賤人，她一直都肖想著六皇子，一定是她。”
凝霜擺弄著手腕上的玉鐲，挑眉冷笑道：“你說她誣陷六皇子側妃，你可有證據？”
眼珠子轉了幾下，四姨娘惴惴不安的抬起頭看了凝霜幾眼，繼而小聲說道：“證據，臣妾想，若是娘娘想要拿到證據，那就一定能……”
“放肆，你的意思是說……讓本宮做假證誣陷柔媚，繼而為柔雅開腕？四姨娘，你可不要忘了，她申屠柔媚與柔雅都與本宮同樣流著一半申屠家的血液。”
“可，可娘娘難道忘了？當年可是夫人害死了你娘……”
“嗯？”凝霜瞇起了眼睛，嚇得四姨娘慌忙改口說道：“不是，是二姨娘那個賤人害死了夫人。”
“四姨娘，往事如煙，本宮不想再提；但本宮能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全憑借本宮一向的公正，你這般讓本宮為難，該如何是好？”
“我……娘娘，我隻是……”
“四姨娘，你可知本宮為何要將柔雅押入天牢？”
四姨娘莫名的搖搖頭。
歎口氣，凝霜起身背對著她，手上的玉鐲磕在桌角發出清脆的聲音。
“四姨娘，當日柔雅與那戴侍郎通奸的實證，其實早已被眾人聽見，根本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四姨娘抖著身子癱軟在地，片刻之後，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娘娘，皇後娘娘，柔雅隻是年少無知，被那個戴侍郎哄騙了而已啊！再說，再說柔雅會變成今日這般，那六皇子他也有錯啊！”
“你說什麽？事到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還出言侮辱六皇子，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四姨娘嚇得哆嗦著匍匐在地，大聲叫道：”娘娘，臣妾不敢，隻不過臣妾句句屬實，那六皇子除卻大婚之夜匆匆留在柔雅房中之外，這一年多根本就不曾夜宿在柔雅那裏……”
似乎很是訝異的看了一眼四姨娘，她馬上堅定的說道：“沒錯，臣妾不敢隱瞞皇後娘娘，你說他好端端的將柔雅娶進了門，卻是讓她獨守空房；柔雅怎不鬱悶？”
“那你的意思是說，就因為這個，她申屠柔雅就不安於室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柔雅她年紀還小，年輕氣盛，臣妾想著她一定也是在跟六皇子慪氣，再加上那戴侍郎花言巧語幾番，就，就這麽稀裏糊塗的……”
“稀裏糊塗？她哪次不是稀裏糊塗？原本本宮是打算幫著她成為太子側妃的，結果呢？她抱錯了人，本宮不得已為了保住她的清白將她嫁給六皇子，可事到如今，你讓本宮顏麵何存？”
聽著凝霜的話語，字裏行間虛虛都是一個在為妹妹操碎了心的姐姐，四姨娘嚇得不敢出聲。
“娘娘，娘娘……臣妾知道娘娘對咱們家柔雅的好，所以臣妾想請娘娘再幫柔雅一次，真的，就這麽一次。”
“你以為本宮不是在幫她嗎？若不是本宮及時出手，你以為她落在黎貴妃的手上，此時還能活命嗎？”
四姨娘被這句話嚇得六神無主，馬上抬起頭叫道：“皇後娘娘，求求你，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柔雅的性命啊！你爹現在可是正在外麵征戰，若是他知道柔雅出了事……”
“四姨娘，你是在用國事向本宮施昏嗎？你覺得東離少了護國公就會天塌地陷了是嗎？”
噲冷冷的殘音響起，四姨娘不寒而栗的抬起頭看著申屠凝霜，急忙搖著頭說道：“臣妾不敢，臣妾隻希望娘娘能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
“你起來吧！我若是不顧念情分，她早就沒了命了，你且先回去，讓本宮再想想辦法！”
“可柔雅現在還在天牢之中，娘娘可否通融？”
“嗯？難道說你是想要讓她丟了性命？她此時誰在天牢看似受罪，但起碼還能安全的活著。”
凝霜這句話嚇得四姨娘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