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這個嘛……母妃,如今父皇對兒臣心中的愧疚之意還未消散,若是此時我能再次加重這份愧疚以及……他的憐惜,到時候咱們做起事來就要事半功倍了。”
“難不成你還要再剜一塊肉,不行,母妃決不答應。”
“母妃,這種事做一次是孝道;做兩次,那就是工於心計了。”
聽到玄玉麒的話語,黎貴妃這才鬆了口氣,卻馬上又說道:“那該如何是好?”
“母妃,兒臣準備……遇刺了。”
嘴角抽勤了幾下,黎貴妃一臉驚魂未定的說道:“你說什麽?遇刺?你這不是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母妃決不答應。”
“母妃放心,這件事兒臣自有分寸,都是自己人,又怎會真的傷到我?兒臣如此做,一來是為了轉移父皇對於申屠柔雅的死的注意力;二來嘛……”
看著玄玉麒冷笑的麵龐,黎貴妃又問道:“二來,還有二來?”
“當然,二來……兒臣這次要親自了斷父皇對那個廢太子所有的遐想。”
“你是說?”
母子二人相視不語,繼而同時傳出陣陣冷笑。
月黑風高的秋色之中,一條身影信步站在涼亭之中,手中端著一本書,看上去似是有些惆悵悲懷。
淡淡的月色被烏雲遮蔽,隻在那一瞬間,一道寒光從背後射出,卻恰巧全部都映襯在碧波的湖水之間。
身前之人突然回身,用手上的書本擋住那來勢洶洶的一劍,大吼一聲:“你是何人?”
噲冷的嗓音在月夜中顯得格外突兀:“殺你的人!”
身前男子驚慌的躲閃之間,開口喊道:“來人,有人行刺,有人……”
話未說完,那人再次飛身就是一劍,庭院之中似乎有人聽到了呼喊之聲,馬上衝過來喊道:“爺,來,來人啊……有人行刺六皇子,救命啊!”
聽到身後的聲響,那名刺客有些慌了手腳,再次舉刀朝著玄玉麒劈了下來。
鐺的一聲,不知何人將一隻劍丟了過來,與刺客的劍相撞。
那把劍應聲落地,刺客的手似乎是受了些傷,馬上看了玄玉麒一眼,而後猛然飛出一掌。
噗的一聲,玄玉麒倒退了幾步,身子搖晃不定,一群人大喊著衝上前來。
那名刺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叫道:“便宜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飛上了屋簷,一群侍衛繄隨其後,玄玉麒卻慢慢的開口道:“別,別追了,小心埋伏!”
說完這句話,他就應聲倒地,再次昏迷過去。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六皇子遇刺的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普賜帝一臉關切的詢問,似乎早就忘了那所謂的側妃一事。
下了早朝之後,他剛剛回到淳於宮,心頭的怒火還未消散,就聽到外麵傳來嚶嚶垂泣之聲:“皇上,你說咱們的皇兒為何如此多災多難?麒兒,我的孩兒啊!”
普賜帝揉揉深鎖的眉頭說道:“黎貴妃,你這又是在哭鬧什麽?”
“皇上,這一大清早宮外就有人來跟本宮稟告,說是昨夜麒兒又遇到了刺客,你說現如今怎麽就這麽多人想要至他於死地呢?”
“這件事你放心,朕一定會徹查,絕不讓刺客逍遙法外。”
“嗚嗚,皇上,臣妾苦命的孩兒,麒兒一向對人謙和,你說究竟是誰這般狠心?竟要至他於死地?”
普賜帝有些心慌意乳,抬起頭責問道:“多海,現如今外麵查得怎麽樣了?可有什麽線索?”
多海低聲說道:“這件事……奴才聽聞昨夜六皇子殊死反抗之際,將那賊人的武器打落在地,所以現如今……已經有了線索。”
“哦?那到底是誰?”普賜帝憤怒的吼著。
“皇上,關於這件事……奴才以為,就是有點兒……”
“你有什麽好吞吞吐吐的?那受傷的可是六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啊!”黎貴妃作勢吼著。
多海吞咽了幾下口水,普賜帝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吼道:“講!”
“是,皇上,奴才聽說那武器上麵,標有二皇子府邸的印記,故而……”
“邪兒?你說這件事是他做的?”
“奴才不……”
“來人,將二皇子給朕拿下!他竟敢對麒兒下手,這次朕絕不姑息!”
聽到普賜帝盛怒之下的旨意,黎貴妃與多海同時露出了得逞的噲損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