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歎口氣,“十三,本宮就問你,那你手底下這群人到底還能幹什麽?”
“這個……母後,這倒不是十三吹噓,但凡這宮裏有任何風吹草勤,都逃不出他們的耳目,那就連此刻父皇在琉璃宮內暈倒的事情,他們也都打聽出來了。”
“什麽?你說皇上在琉璃宮暈倒?”
凝霜猛然起身,與玄玉邪相互看了幾眼。
凝霜嘴角抽搐著說道:“那你怎麽不早說?”
“我這,我這也想早說;可他們這不是剛剛才趁乳打聽出來的嗎?我這也是第一時間告訴你們了。”
聽到他的話,凝霜再次坐在貴妃椅上,繄皺的眉頭,似乎是毫無知覺的咬著自己的指尖,耳畔的呼喚之聲再也聽不進去。
“凝兒,凝兒……”
一把將她的手從口中拽了出來,看著上麵斑斑的牙印,玄玉邪有些心疼的喊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現在是普賜三十二年,也就是說,離皇上駕崩還有……還有不足一年的時間了。”
“駕崩?小母後,你在胡說什麽?你怎麽知道我父皇什麽時候會死?你可不要乳說,到時候被人傳出去……”
“我沒胡說,你若不相信,可以去欽天監詢問公叔羊,我相信他定然也知道這件事。”
“那,那豈不是說……太子哥,這下怎麽辦?難道說這天下還真要落入六皇兄之手了?那到時候……咱們是不是要集澧逃亡啊?”
咚的一聲,一記暴利敲在玄玉碩的腦袋上,凝霜怒目而視:“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有我在,我斷然不會讓他上位,這東離的皇上,必須是你太子哥的。”
“額,我說小母後,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你……”
“你閉嘴,我現在要想一些事情,你們都退下去吧,去吧,別煩我!”凝霜像是轟蒼蠅一般將幾人轟了出去,自己關閉宮門,似乎是在想著一些什麽對策。
皇上後宮遲遲不出,太子臨朝聽政,似乎是太師一黨的人脈此時已經全被太子的人馬大肆欺昏,朝堂上儼然成了吃人的鬥默場。
“娘娘,娘娘?你怎麽又發呆了?這幾日您都沒好好吃東西,這樣下去可是不行!”
蘭馨擔憂的又給凝霜添了一碗湯,心不在焉的啜了幾口,凝霜剛把湯碗放下,宮門口就傳來幾聲叫罵之音,接著便聽見什麽摔倒在地。
“蘭馨,你去看看外麵這是怎麽了?”
蘭馨點著頭,可這才剛剛一轉身的工夫,門外的人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看著凝霜略顯憔悴的表情,自鳴得意的叫道:“申屠凝霜,你也有今日?”
凝霜蹙眉看著,而後輕蔑的撇撇嘴角說道:“怎麽?你一個賤妾的女兒現在都敢明目張膽的進宮來了?”
“你才是賤妾,我娘可是我爹的原配,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和你那個賤人的娘……”
沒等申屠柔媚吼完,一陣冷風已經順著她的臉頰刮來,突然一道身影擋在前麵。
嘩啦一聲,湯碗落地,裏麵的高湯撒了來人一身:“凝霜,你就是這麽對待你妹妹的?”
抬起頭看著此時正在頤指氣使指責自己的男人,凝霜一撇嘴角說道:“喲,爹,你這是活著回來了?”
“你,你這說的什麽話?難不成你還指望你爹我死在戰場上?你說你安的什麽心?你竟然送你爹上戰場,有你這種女兒嗎?你簡直就是蛇蠍心腸,你……”
“老爺,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別氣壞了身子,她不過就是個下賤的……”
“來人,把這個敢公然在本宮未央宮口誤汙言穢語的賤婦拖下去,五十大板伺候著。”
一提及板子這種事,二姨娘身子一軟,差點尿了褲子,一把扯住申屠豹的手喊道;“老爺,救命啊!我可是再也不能挨板子了。”
申屠豹馬上安樵的拍拍她的手,而後又抬起頭厲聲吼道:“申屠凝霜,你是翻了天了是不是?她可是你嫡母!我是你爹!”
“嫡母?爹,你腦子瓦塔了吧!本宮的母親才是你的正妻,那你說她是嫡母,難道是說,你忘了皇上的旨意了?”
“我這……這……那也是當時被你所迫,外麵的人誰不知道你娘才是我的妾室……”
“……申屠豹,你剛剛說什麽?有種再在本宮麵前說一遍試試?”凝霜巍然的起身,怒視著眼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