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交集,不等於日後也沒有啊?多海,現在本宮身邊的人可是都出不去宮,但是你可以啊!”

“可奴才,奴才能跟三少爺說什麽?”

“跟他說什麽?那你就跟他說……”

凝霜臉上掛著冷笑,趴在多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多海莊嚴瞪得溜圓。

這叫個什麽事兒?這是不是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當兒子的,還有奸殺老子妾室的癖好?

凝霜看著多海臉上糾結隱忍的表情,拍拍他的肩頭說道:”高門大院雖比不上這後宮複雜,但是其中醃臢的事情也不少。

“娘娘,那奴才,奴才……”

“將他打扮成太監的模樣送進宮來,若是他不願意來,你就直接將當初申屠豹第六個小妾無緣無故上吊自殺這件事抖摟出去。

“……是,娘娘!”

多海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要不怎麽說這做人還是要講究規矩。

你說好好地要是沒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你也會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不然……指不定哪一天事情被人抖摟出去,要丟臉丟命的可是自己。

凝霜坐在宮中,十分篤定的看著大門外,她是料定了申屠闡那個小人懼怕了申屠豹的噲狠。

當年那才剛剛抬進府沒多久的深受寵愛的第六個小妾突然死在家中,申屠豹著實惱火了許久,但最終也隻當是被大夫人虐待致死。

但凝霜可是明白的很,那申屠闡不是什麽好東西,幾次三番的跑到那小小妾的房中去折騰,硬是將人禍害了幾次……

那小妾有了身孕,申屠闡怕事跡敗露,就將人勒死吊在房梁上,這可是她親眼所見,隻不過那時候因她還膽小怕事,一直不敢聲張,卻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

門外傳來幾聲咳嗽之音,凝霜銜著嘴角的冷笑,眼神也不帶餘毫感情的瞄向了門外。

隻是這一眼,申屠闡剛剛邁步進來的身子就整個人都僵在那裏,而後又猶豫著是否要繼續進門。

“三弟,怎麽?你也像父親那般勢利眼兒?如今也不打算認我這個快要倒勢的大姐了?”

申屠闡臉上的笑容都僵在一塊兒,表情噲晴不定的說道:“大姐,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可不就是,三弟就算忘了我這個大姐,也定然不會忘記四妹妹是怎麽死的,不是嗎?”

申屠闡肩頭抖擻了幾下,一向狡猾如他,怎不會明白這句話其中的含義?

“嗬嗬,皇後娘娘,要說老四的事情,我還真是沒太記在心上,畢竟是她有錯在先;這要是換了哪個男人,那都會受不了的。”

“嗯,這麽說來,三弟是相信四妹妹跟人有染了?”

“皇後娘娘,這話說的,這不是我不相信就能說了算的,那麽多人看著呢!”

看著申屠闡那投鼠忌器,一副不打算與她合作的表情,凝霜突然擺擺袖子說道:“既然三弟都這麽說了,大姐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那你回去吧!”

“啊?”申屠闡似乎沒料到凝霜這麽大費周章將他弄來,卻是這麽輕易的就讓他離開。

凝霜含笑著看著眼前之人,眨眼說道:“怎麽還不走?難道你還想跟本宮做伴兒不成?”

“這,那個,那既然皇後娘娘沒什麽事兒,那申屠闡就先行告退……”

“三弟啊,我聽說申屠豹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申屠柔媚的身上,還準備將沈姨娘再次封為大夫人,隻怕到時候你跟四姨娘在那府上的日子啊……可就要不好過了。”

“嗬嗬,嗬嗬,皇後娘娘這就不必擔心了,再怎麽說我也是爹唯一的兒子,大夫人終究是不敢對我們娘倆怎麽樣的。”

“嗯,三弟這句話說對了;隻不過要是今夜申屠豹的桌上突然多了那麽一張紙,上麵詳詳細細的寫著某些人當年因為一己欲念,奸殺了他心愛的六姨娘,你說他會作何感想?”

“你,你可休要胡說,當年的六姨娘可是因為不堪忍受大夫人的虐待,她自己投繯自盡的。”

“自己投繯?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收買了順天府的仵作,將六姨娘懷有身孕的事情隱瞞下來,但蒼天有眼啊,那順天府的官員,終究還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那些罪證……”

言不必多,點到為止。而再看申屠闡,此刻臉上已經呈現豆大的汗珠,雙腿一個勁兒的打顫,口中雖然想要強硬的說些什麽,但終究隻是支支吾吾,無法圓滿的說出話來。

“怎麽?三弟是說不出來話了?別怕,你可是他唯一的兒子,雖說你這兒子一直不招他待見,但是他不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