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用力的扒開趴在他身上的那雙手。
申屠柔媚淒厲的大聲喊道:“麒哥哥,媚兒沒有做錯什麽事!”
惡狠狠的一把掐住她的雙頰,力道之狠,就差將她兩頰的顴骨捏碎。
申屠柔媚吃痛的淚眼婆娑,她眼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六皇子這一刻已經變成了惡鬼。
“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說……是不是你爹?是不是他?”
“麒哥哥,麒哥哥……”
“太子,你這是做什麽?你難道是想掐死媚兒不成?”
殿外一聲爆喝,終於讓玄玉麒停止了對申屠柔媚的摧殘。
他噲騭的抬起頭,嘴角揚起一餘危險的笑容:“申屠大人,你可算是來了?”
“太子,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你剛剛不是還說媚兒立了大功,你會好好對待她嗎?”
“立了大功……哈哈哈,果然是i立了大功啊!申屠大人,本宮倒想問問你,那申屠凝霜給了你多少好虛,讓你對本宮做出這種事來?”
“太子,你休要胡言,老夫跟申屠凝霜勢不兩立,又怎會幫她?”
“你沒幫她?沒幫她……你會教唆申屠柔媚用一張假的禪位詔書將本宮騙得團團轉?沒幫她,你會讓這天底下的百姓都知道本宮是個狼子野心,企圖顛覆朝綱的罪人?”
申屠豹完全被他的話嚇得魂飛魄散,開口叫道:“太子,老臣沒有!”
“沒有?那你告訴本宮,是誰告訴這個愚蠢的女人這個李代桃僵的法子?你別說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本宮從來不相信她有那個腦子。”
盡管被玄玉麒抨擊的澧無完肩,但不可否認的是,正如他所言,申屠柔媚是屬於那種胸大無腦,隻知道逞兇鬥狠的類型,這點上,她倒是與黎貴妃完全相同。
申屠豹看著女兒那淒慘的表情,又看著地上的東西,終於彎下腰拾了起來,最後臉色一變,開口說道:“太子殿下,這件事老臣不知!”
“嗬嗬,申屠豹,你敢做不敢當?難不成你是打算要讓你女兒被這個黑鍋?”
申屠豹看著申屠柔媚,而後大聲叫道:“媚兒,這是你做的嗎?不是吧?你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是不是?”
雖然平日申屠柔媚經常聽不懂人語,但是事關自己的小命,這一次她顯然是與父親想法一致,不管怎麽樣,這件事她一定不能承認,不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裏,她突然又哭著爬到自己父親身邊。
“爹,爹,你救救媚兒,不是媚兒做的,不是……”
“那你倒是快說,這到底是誰做的?不,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申屠柔媚眨著淚眼看著她父親不停的朝著自己眨巴眼睛,硬是沒反應過來。
申屠豹真是恨鐵不成鋼,磨著牙叫道:“你這東西從哪兒來的?不是從皇上那兒嗎?”
這次終於明白過來,申屠柔媚突然又哭著衝向玄玉麒。
“麒哥哥,媚兒知道錯了,媚兒一定又被申屠凝霜那個賤人騙了,麒哥哥,媚兒是無辜的。”
“被騙了?你是說你被申屠凝霜騙了?她怎麽騙的你?”
“麒哥哥,其實,其實這東西就是從申屠凝霜那兒得來的,她就給了我,我以為她是害怕了!”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胡編乳造,將一切的罪過再次推到那個壞女人的身上。
玄玉麒聽到這裏,卻又扇了她一個耳光,若不是申屠豹攔著,估計現在恨不得踹上去兩腳。
申屠豹叫道:“太子,這件事也不能怪媚兒,媚兒涉世未深,倒是讓那個狡詐的女人一再的欺騙。”
誰知這句話卻突然像是一個藥引子一般,將所有的矛頭齊齊轉向了申屠豹。
玄玉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幾眼,而後冷笑道:“那按照申屠大人的話,你是說申屠凝霜心機深沉,狡詐多端嗎?”
“這是自然……”
“嗬嗬,申屠大人,你好像忘記了,申屠凝霜也是你的女兒?怎麽,這一個爹的,生出來的差距這麽大?”
申屠豹被嗆得滿臉通紅,踟躕著,最後茫然的說道:“這,這媚兒怎能與她相提並論?她那樣的女人,本就是因滿裏麵的老鼠……”
“她是老鼠?還是……申屠大人教女有方,本宮到現在卻很是懷疑!”
聽到這句話,申屠豹暗自一驚,抬起頭來,卻正好撞上玄玉麒那雙透著不信任的眸子,一時心顫,感到自己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