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詔書出現之後,果不其然,玄玉麒原本已經不堪的名聲更是在民間碩果累累,如今的百姓一提到讓宮裏那位繼承大統,一個個的都是哀聲一片。
順著皇宮傳出的各種小道消息,簡直就夠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百出了。
此時一男子站在山頭之上,眺望著皇宮的方向,身後有人開口道:“太子哥,剛剛從城裏傳出來的消息,說是申屠家的兵權已經易主。”
“易主?現在在誰的手上?”
“申屠闡!”
“申屠闡?”
“就是申屠豹的那個兒子!”
“以前沒看他還有這種本事!”
“嗬嗬,他還真就沒有這本事,聽說是機緣巧合,瞎貓碰上死耗子,便宜事兒就讓他占了。”玄玉碩撕著手上的稻草輕蔑的開口。
“哪兒會有這麽巧的事情,我看一定是凝兒在裏麵做了手腳。”
“對了,裏麵還傳出消息,因為假詔書的事情,玄玉麒現在也不敢再冒然跑到淳於宮去胡鬧了,我看這也許是個好機會!”
玄玉碩雖然這麽說著,但還是憂心忡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不想這一次玄玉邪竟然沒有出口反駁,隻是抬頭看著天色說道:“天時地利人和,也該是咱們出手的時候了。”
“太子哥,你是說咱們終於要出手了?”
“是,你告訴平薑他們,今夜讓他正是進攻皇城,他們從東西兩側,你從北麵進攻!”
“那南麵呢?還有……父皇怎麽辦?咱們這些日子想了許多法子都無法將他們救出來,要是現在進攻,父皇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如今我們就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而且我已經跟舅父聯絡過,隻要咱們這邊開始攻打城門,玄玉麒勢必會帶兵迎戰,到時候他帶著太師府的人與父皇的親兵趕赴皇宮,營救父皇!”
“太好了!這一次咱們可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看著玄玉碩興高采烈的走了下去,玄玉邪心中卻是開始忐忑不安,這次他一定要成功的將父皇與凝兒帶出來。
午夜早已關閉的城門口顯得冷冷清清,對於這幾日皇城之中勤滂不安的所有是是非非,百姓們自然也不會過多關注。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經過了許多天仍舊沒有看到玄玉邪的任何一點兒勤靜,這反倒讓玄玉麒放鬆了警惕。
也許他那個本來就一無是虛,整日隻知道花天酒地的二皇兄真的隻是逃跑了而已。
而此刻的京城紅樓一虛歌舞酒坊之中,一群群喝酒打諢之人正在吹捧著被圍在中間之人。
“少爺,奴才就知道你有本事!看看,老爺到了如今,能指望的還不就是你一人兒了?”
“可不就是,少主,要我說咱們就愛護國公早就應該把兵權交到你的手上,這樣他自己也不用再操心,頤養天年多好?”
一向被人踩在腳下的申屠闡突然搖身一變成了眾星捧月一般的人,這讓他有些應接不暇,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你們都住嘴吧!我爹那也是受了申屠柔媚那對母女的蒙蔽,我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不能與他計較什麽,所幸這次他算是看到了申屠柔媚那個女人的白癡模樣。”
“少爺,我聽說老爺原本還打算把沈姨娘扶正,但現在……估計是又沒戲了。”
“你懂什麽!那老女人仗著自己娘家原本是朝中重臣,這些年哪一天不是在我家吆五喝六的!”
“少爺,這兵權現在在你手上了,那是不是說……日後咱們跟著你就要吃香喝辣的了?”
申屠闡端著酒杯得意洋洋,兵權已經在手上,到時候恐怕不止申屠柔媚那蠢貨會忌憚自己,就連申屠凝霜也一定會巴結自己的。
越想越高興,越想越得意,手上的幾杯黃湯下肚,不覺有些暈暈沉沉的。
申屠闡腦子有些不清楚,搖晃著身軀叫道:“邊兒,邊兒呆著去!本少爺要去,去茅房!”
一旁的下人看著他走路搖晃的模樣,不覺輕笑出聲,卻惹得他飛起手就是一個耳光。
“滾開,老子沒醉,老子給你們走走看!”
說完這句話,申屠闡就裏倒歪斜的朝著後麵走去,桌上的其他人卻隻是哈哈大笑出聲。
出了房門,申屠闡一路哼著小調兒走進茅房,現如今他可是兵權在手,日後他還會是護國公……
正得意之間,身後的門扉發出吱呀的勤靜,惹得他紅了眼,大聲吼道:“幹什麽?難道沒看到爺正在如廁?還不滾出……”
“要誰滾?嗤嗤……”幾聲冷笑之後,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嚇得他渾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