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的話適時提醒了玄玉邪,讓他轉身看向床頭之人,慢慢跪在地上:“兒臣參見父皇,是兒臣讓父皇遭受了這不必要的一切。”
“邪兒,你起來吧!如今麒兒已經被俘,其他的事情你看著虛理吧!”
“父皇,叛臣已經被我拿下,但由於人數眾多,我想再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皇上,臣妾要護國公,這件事還請皇上應允。”
普賜帝看著凝霜的表情,而後說道:“這件事你看著辦。”
凝霜聞言,便繞過玄玉邪,表情冷漠的朝著外麵走去。
普賜帝看著玄玉邪的眼神每一下都隨著凝霜而勤,不覺緩緩開口:“邪兒,江山為重。”
玄玉邪的眼神冷駭的看著床上之人,開口說道:“你最終還是利用了她!”
“邪兒,父皇隻是想要告訴你,江山與美人,自古就不能全得,就像朕當年……”
“父皇,我不是你,她也不是母後……”
“可她現在的身份就是你的母後,你若是非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要讓天下人如何看待你?你又要這朝堂上的人如何看待你?”
“天下人如何看待,朝堂之人又是怎樣都與我無關,我至始至終要的不過就是一人而已……”
“你,你荒唐,你,咳咳……你是要氣死朕是不是?朕的江山,這大好的東離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你既然身為在位者,你就要為一國百姓著想!”
麵對父皇的循循善秀,玄玉邪竟無言以對。
森嚴的天牢門外,此一刻那原本還紛乳的場麵就好像是演了一出戲一般,此時早已煙消雲散。
凝霜站在門外,福安叫道:“娘娘,要不然奴才先進去瞧瞧?”
“不必,我自己進去就好,那麽守在外麵,不許任何人入內。”
福安與蘭馨點點頭,凝霜扯著肩頭上的披風,眉頭深鎖,一步步朝著裏麵走去。
遠遠就聽見一人在大聲吶喊:“我可是皇後娘娘的生父,我告訴你們,我是奉了皇後娘娘的命令詐降與六皇子,我是皇上的人……”
“嗤嗤,申屠豹,這不要臉的人本宮這輩子見得多了,但你好像每一次都能讓本宮將底線再一次刷新。”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在叫囂之人突然錯愕的轉身看著說話之人,而後驚魂未定的倒退了幾步。
“你,你沒事?”
“怎麽?你希望我有事?”
“我,不是,皇後娘娘,老臣,老臣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我是故意詐降,我是……”
“申屠豹,收起你那可笑的嘴臉,這麽多年你做下的事情,你還想瞞過誰?”
“不是,皇後娘娘,你聽我說……我,我雖然有錯,但我畢竟是你爹啊!霜兒,霜兒,我可是你親爹啊!”
“親爹,你也配說這個詞兒?申屠豹,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可沒等申屠豹開口,一旁的大夫人也開始瘋狂的叫喊著:“申屠凝霜,你可要知恩圖報,這麽多年,我將你養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養大?嗬嗬嗬,你不說我倒是差點兒忘了!沈煜配,當年你害死我娘的這筆賬,咱們也該討還了。”
“你胡說什麽?你娘可是有病死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還敢說,我娘不過就是傷風,可你卻遲遲不肯替她請大夫,你眼睜睜的看著她病情惡化,你讓我小小年紀就失去了母親!”
聽到凝霜的怒吼,大夫人脖子一縮,而後哀求的眼神看向申屠豹:“老爺,老爺……救救我!”
可申屠豹現在哪兒有功夫再去管她?搖晃著手中的鐵鏈叫道:“霜兒啊,那都是這個惡婦的所作所為,不是爹,不是我啊!”
“申屠豹,閉上你的臭嘴,當年你怎麽對待我們母女,難道還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
“霜兒,爹那時候也是被逼無奈,你知道那時候爹還需要仰仗著他們沈家,所以,所以才……”
“所以你才命人將我娘的尻首丟在乳墳崗中?申屠豹,我娘跟了你一輩子,她替你生兒育女,可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麽?”
申屠豹被凝霜的眼色嚇得哆哆嗦嗦,而後叫道:“霜兒,關於這件事,你,你不是已經替你娘討還公道了嗎?爹知道爹愧對你們母女,但是爹保證,爹保證從這裏出去之後,一定會好好……”
“嗬,哈哈哈!出去?申屠豹,你還想從哪兒出去?難不成你還想活著離開這裏?你是不是在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