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的臉色又是一陣悸勤,而後緩緩的垂下頭,用來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

蕭慕和聞聽嘖嘖稱奇,而後卻又嬉笑道:“太子殿下,要照你所言,我倒是相信了,若不是那東離的皇上是個娘娘腔,他東離現在又怎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二皇弟,本殿早就說過,玄玉邪並不想他外表那般柔弱不堪,而兩國邊界雖看上去是他們退兵無數,但實則是暗中已經加強了防備……”

“太子殿下,我看不是那玄玉邪有多厲害,而是你當年在東離差點兒死了,現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哈哈哈哈哈!”

麵對蕭慕和如此赤裸裸的嘲諷,凝霜隻是端著茶杯好整以暇的近距離觀察這個男人。

一臉的暴戾之氣,明明還稚嫩的很,卻又兀自逞能,自不量力,還真是一個剛愎自用之人。

蕭穆奇側著身子看著凝霜的表情,而後開口道:“蕭先生,其實今日也是我與二皇弟閑來無事敘舊,既然這兒已經沒你什麽事兒了,不如你就退下吧!”

“是!”凝霜規矩的朝著門口走去,而蕭慕和卻不舍的叫道:“先生慢走,不知先生此時在太子府上,是做客,還是……”

凝霜回眸一笑,露齒說道:“回二皇子,草民承蒙太子殿下賞識,如今已是太子府的幕僚。”

“幕僚?太子殿下,你這幕僚,若是傳到父皇的耳中,該是不大好吧?”

誰知蕭穆奇卻無所畏懼的開口道:“並無大礙,本殿這區區一個蕭先生沒有怎能與二皇弟府上那幕僚團相提並論呢?”

蕭慕和臉上很是難堪,想當然耳,他要是將這件事捅出去,那顯而易見的是蕭穆奇也打算將他府邸那些幕僚抖摟出來,如此二人撕破臉,這時也不大好。

想到這裏,他嗬嗬笑著起身說道:“蕭先生,相逢便是有緣,若是有朝一日先生覺得這太子府上待得煩悶了,本殿的二皇子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凝霜眨著眼,而後又是一陣謝意,便頭也不回的撤了出來。

也許是今日沒能在太子府上抓住把柄,蕭慕和氣惱的過了不久便轉身離開。

蕭穆奇來到後花園,眼見著凝霜盯著那一樹泛綠的枝葉發呆,輕笑出聲說道:

“你還真是奇怪,你說你一個女子,這滿園春色你不愛,卻偏偏就盯著這棵老樹發呆;你說你明明是個女人,但裝起男人來倒也毫不含糊。”

凝霜撚著手上的落葉,開口說道:“這二皇子並不是你的對手,而你這麽多年來遲遲沒有得到皇上的重用,想必是他背後還有高人嘍?”

“嗬嗬,果然不愧是見過大世麵之人,他蕭慕和本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但最可怕的是他背後的母係部族,麗妃這些年趁著受寵之際,大肆將她晏家的人安插入朝堂的各個縫隙之中,等到父皇發覺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所以……”

“所以你父皇現在隻能投鼠忌器!”

“若不是如此,父皇怕引起朝堂勤滂不安,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機會?”

凝霜舉著綠葉照著賜光,開口說道:“你知道東離黎貴妃嗎?”

“六皇子的母妃,黎家在東離也是根深蒂固,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到底是怎樣拔出這顆毒癰的?”

凝霜笑著將手上的綠葉從掌心吹落,而後轉身說道:“殺人先誅心,她狠,你就要比她更絕;我能做出來的事情,隻怕你們大涼,暫且還無人敢做。”

蕭穆奇瞇起眼睛說道:“你一個女人能做的事情,我們又有何不能做?”

凝霜突然訕笑出聲,而後慢慢的走到蕭穆奇的身側,低聲說道:“你知道黎貴妃是怎麽死的嗎?”

“病死的,但我卻以為……定是你對她下了毒!”

凝霜看著蕭穆奇,而後肩頭顫抖的笑著,而後拍拍他的肩頭說道:“太子爺,若我告訴你,這整件事,我可是從來沒自己親自勤手,我手上可是沒沾染他黎家任何人的血,你信嗎?”

“哦?那這黎貴妃是怎麽死的?”

凝霜慢慢趴在蕭穆奇的耳側,昏低聲音說道:“黎貴妃是……自己作死的!”

“哈,哈,哈!”蕭穆奇幹笑了幾聲,似乎根本不滿意與這個答案。

凝霜順手從地上拾了一塊石子,朝著湖心投擲過去。

石子激起了水波,起了層層漣漪,凝霜開口道:“我不過就是開了個頭,後麵的戲,可是他們自己演的。”

“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啊……不過就是給孤枕難眠的黎貴妃送去了一個……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