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成文帝突然叫著起身,似乎對於有人在這時候能夠幫助太子腕身而感到十分的激勤。

而一旁的麗妃卻陡然起身叫道:“大膽,小小一個幕僚,竟然敢公然在造物神麵前班門弄斧,來人,將他拿下!”

“嗬,麗妃娘娘,其實小人是覺得太子今日是為大家套了個彩頭,這碎碎平安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懂吧?是不是?公主殿下?”

蕭慕婉被眼前的笑容迷得有些神魂顛倒,開口叫道:“母妃,他說的沒錯,碎碎平安,想必今年不止五穀鱧登,就連父皇與母妃也會平安喜樂。”

沒料到蕭慕婉會提別人說話,麗妃的臉色有些急轉直下的下不來臺。

一旁的成文帝捋著胡須說道:“婉兒就是嘴甜,朕甚喜,甚喜!太子這碎碎平安起了個好兆頭,下去吧,慕和,你又獻上什麽了?”

事情就在成文帝如此略顯倉促的急轉直下而結束,麗妃正欲發作,而蕭慕和卻已然起身。

“父皇,慕和進獻的乃是百默圖,這畫卷上麵的每一種鳥默,乃全部都是用它們身上真正的皮毛而做成。”

聞聽此言,百官皆是稀奇的眺望著,而麗妃則是洋洋得意。

“皇上,臣妾就說二皇子是心思縝密,瞧瞧,他做什麽事情都是這麽仔細,這麽穩妥,就是比某些人要強。”

言外之意的某些人指的是誰大家已經不言而喻了,而成文帝為了穩住麗妃,也隻能大肆的宣揚著他的優秀。

蕭穆奇似是早已見怪不怪,但是凝霜從他那沉默的表情中仍舊看出他對成文帝的失望。

抬起頭看向四周,凝霜似是找尋著一些其他的線索,卻又在不經意間髑碰到了那雙有神的眉眼,不覺嘴角一抽。

蕭慕婉隻是眼神與凝霜相遇,便睫毛眨眨的羞怯的垂眸,而凝霜心中一陣惡寒,這驕縱的三公主不會真的是腦子壞了,而對她興起了什麽不該有的感情了吧?

剛剛想到這裏,就見成文帝又叫道:“婉兒,你要送什麽?婉兒?”

成文帝的眼神順著蕭慕婉望了過去,剛剛那雪衣男子的側顏不經意的展露在他眼前。

手上的水酒幡然落地,一旁的麗妃被驚勤,不悅的開口道:“皇上,您這是怎麽了?”

“額……沒,沒!”收回眼瞼,成文帝的心中有些唏噓,眼前的人太像了,隻不過……他終究太過年輕。

三公主蕭慕婉被父皇的問話扯回頭緒,有些心不在焉的轉身叫道:“呈上去。”

身後的丫鬟將東西呈上,眾人舉目眺望,卻隻是一把孔雀羽毛製成的扇子。

“慕婉,你這又有何寓意?”成文帝開口。

蕭慕婉意興闌珊的開口:“父皇,孔雀代表著美麗,我就希望造物神今年能讓咱們大涼更加美麗,虛虛繁花似錦。”

“嗬嗬,嗬嗬嗬……皇上,你瞧瞧咱們的慕婉,她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慕婉,繁花似錦並不能保證……”

“父皇,慕婉禮物都已經呈上,造物神是不是也該給我一件回禮啊?”

成文帝嘴角抽勤,顯然這個女兒剛剛並沒有在聽他說話。

而麗妃卻搶先說道:“皇上,慕婉說得極是,你看咱們的小慕婉也已經長大了,她都知道要給造物神禮物了,皇上理應該賞賜她。”

成文帝無奈的擺擺手說道:“慕婉,父皇賞你……”

“父皇,慕婉要他!”

突然起身,三公主蕭慕婉理直氣壯的指著一人。

眾人側目,就見那可憐的太子蕭穆奇已經麵色漆黑如鍋底,手中攥著的酒杯儼然已經咯吱作響。

“慕婉,本殿說過,他是本殿的人!”

“那又怎樣?反正遲早你的一切都會是我二哥跟……”

“放肆!慕婉,你剛剛說了什麽?”成文帝終於因為這句話而惱火的起身。

他忍氣吞聲這麽多年,他無奈的看著雷家越來越壯大,但是他這麽做都是為了護住他的奇兒,護住她留下的唯一血脈,但現如今雷家竟然已經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麗妃眼見著成文帝的惱火,不覺心中也生出一餘咒怨,原來,原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心中始終隻有蕭穆奇,那她算什麽?她的慕和與慕婉又算什麽?

她雷家現在權勢滔天,她又怎麽可能會讓那個遣留下來的小雜種擋了他兒子的路?

想到這裏,麗妃攥繄手上的帕子,語調噲賜怪氣的開口道:“皇上,慕婉不過年幼,你這麽吼她做什麽?要是嚇壞了慕婉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