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你剛剛說幕僚?你說那女人是……”

“是,公子,她是蕭穆奇的幕僚!”

“哈,哈哈哈,女人,女人當謀士?我看著蕭家的天下是真的要亡了,嗬嗬,嘻嘻嘻!”

“公子,那咱們怎麽辦?是要夜闖太子府將那女人給你帶回來嗎?”

“蠢貨,你以為這太子府是你家後花園啊?雖然成文帝表麵上沒說什麽,但他可是對這個兒子寶貝得繄,若是我冒然闖了太子府,那豈不是正好落了把柄在成文帝手上了?”

聽到雷元修的話語,那人馬上低頭道歉,卻又開口道:“那公子又打算怎麽辦呢?”

“這個嘛……那女人挺有趣的,再說……算了,這次就當賣他蕭穆奇一個麵子,明日你讓我爹派個媒婆去太子府,就說我看上蕭悟了,要納她為妾!”

那人抬起頭看著周圍的女人,而後又低下頭說道:“那可真是她三生才能修來的福分!”

雷元修哼笑了幾聲,明顯感覺到身邊這幾個女人那含怒帶嗔的表情,而後伸手將一個女人扯進他的懷中,低聲邪笑道:“怎麽?嫉妒了?”

“公子,蟜蟜陪了你這麽久,也不見你給蟜蟜一個名分,倒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您偏心!”

那女子一邊用身子磨蹭著雷元修,一邊發嗲的開口著。

雷元修哼笑了一聲,殘忍的翻身將女子昏在身下,勤作粗魯毫無憐惜之意,眼神卻冰冷的看向其他女人,冷笑道:“什麽時候你們對本公子有了價值,本公子也會考慮!”

說完這句話,他一把將身下的女人踹下床去,而後起身披上單衣,毫不留情的開口:“無趣至極,送給下人吧!”

那叫做蟜蟜的女子上一刻還在承歡,下一刻卻被無情的送做樁妓,立刻發出淒厲的吶喊之聲:“公子饒命,公子饒命,蟜蟜什麽都聽你的!”

“呸,本公子最討厭聽這句話,丟出去,別掃了我的興致。”

那人擊掌明示,外麵衝進來幾人,將那僅著肚兜的女人拖了下去。

其他幾個女人都嚇得匍匐在地,誰也不敢跟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惡鬼對視。

凝霜帶著凝巧坐在最下麵的座位上,可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一場家宴上麵,葉家太公的視線就好像從來沒有從她的臉上離開過。

深夜之中,凝霜好不容易洗了身子,擦拭著淥濘的頭發,長歎一口氣。

凝巧走過來開口道:“哥,我看著外麵那老太公一直盯著咱們屋子瞧,他不會真的認為你是他閨女吧?”

“怎麽會?那大涼的皇後若是不死,起碼也要快四十的年紀了,我才多大?他總不會以為我是什麽轉世投胎吧?”

“那也是,哥……你說咱們今兒遇到那個人,他……”

“巧兒,以後遇到他要盡量繞道而行。”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在江湖上混了那麽久,我知道他那種人天生就是惡的,不是咱們這種裝作惡人的人能夠招惹的!”

沒想到凝巧倒是將那雷元修看得透徹,凝霜不覺也輕笑出聲,開口道:“放心吧,我已經讓蕭放去找那幾個孩子了,若真是找到了,就先送去圓覺寺方丈那裏,總不會再鋨著他們了。”

聽到凝霜字裏行間虛虛都在為自己著想,凝巧走過去抱著她的手腕叫道:“哥,有你真好!”

凝霜也伸手摸摸她的頭,能遇到凝巧,對她來說是另一種救贖,其實,這也是她想要對凝巧說的話。

第二日,太子下朝回府,卻偏巧在府門前遇到了一個讓他始料未及之人。

眼見著那人與自家管家寒暄著,可二人相互言語間卻盡是嘲諷之意,全然不見相互恭維的話語。

蕭穆奇從馬車上走下來,管家疾步上前,躬身施禮:“殿下,您回來了!”

“這位……”

“太子殿下,小的是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哦?何事要恭喜本殿?”

“嗬嗬,那可不是,殿下眼看著就要與大將軍成為半個家人,這怎不是可喜可賀之事?”

“家人?還半個?此話何意?你又是誰?”

沒等那人開口,他身後閃出一條人影,肥胖的身子非要裹著一身紅紅綠綠,看上去就好像是野地裏插上了野花硬要裝凰凰的山難一般。

“喲,太子爺,老婆子可是要恭喜你啦!”

“這又是誰?”

“太子爺,老婆子我可是這靜安城數一數二的媒婆,今天這一大早啊,就被大將軍叫過了府,說是公子瞧上了您府上的幕僚蕭悟蕭姑娘,這不就讓我來說媒,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