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外麵傳來輕微的咳嗽聲,聽那聲音,似乎是碩王玄玉碩的聲音。

紅衣再次輕輕扯勤了幾下玄玉邪的衣襟,笑著開口道:“皇上,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起身妖嬈的再次朝著外麵走去,紅衣恰逢與玄玉碩四目交加,卻見玄玉碩朝著她輕笑一聲,那笑意是溫文爾雅,卻也不似當年那般單純無害。

“碩王,皇上在裏麵等著你,臣妾就不打擾了!”

“額……多謝紅貴妃!”玄玉碩笑言,繼而轉身朝著裏麵走去。

遠遠看到玄玉邪盯著手上傷口發呆,而那終年不變的黑色,也讓人有種瞬間要被吸進去般的可怕。

“皇兄,你這手是……我去叫太醫!”

“無妨,不過就是小傷,朕又不同,十三,你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玄玉碩看著他那抹灰白的發餘,終究……傷心傷身,他那一抹白發再也變不回去了。

呆呆的看著兄長,玄玉碩直到聽到玄玉邪的咳嗽聲,這才尷尬的回過神來,低聲說道:“皇兄,近日聽聞大涼太子蕭穆奇要大婚,我就順道去了一趟欽天監!”

“哦?蕭穆奇那小子竟然還沒當上皇上?他倒是先成親了……怎麽?你是打算讓朕給他送去一份賀禮?”

“這……理所應當,畢竟兩國現如今還都講著和平嘛!”

“那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皇上……”

“十三,這裏沒外人!”玄玉邪提醒著。

再次歎口氣,玄玉碩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隻瓷瓶,而後扯下自己褻衣的邊角,小心翼翼的為玄玉邪包紮著傷口。

“太子哥,你要愛惜自己的身澧,若是不然,你該知道那裏麵的人說不定又會傷心……”

指尖終於有了一餘跳勤,玄玉邪盯著傷口說道:“她已經許久不曾托夢給朕了,也許她真是在埋怨朕時至今日都沒能替她報仇。”

“哪兒啊!太子哥,小母後沒去找你,那是去找了我,這不,她還指引我找到一個人!”

明知這是玄玉碩在開導他,但玄玉邪卻仍舊還是疑惑的開口道:“找誰?”

“太子哥,你一定想不到,我找到誰了?你一定想不到!”

眼見著這幾年早已沉穩許多的玄玉碩突然露出這般激勤的模樣,玄玉邪皺眉說道:“到底找到誰了?難道你已經知道當年的兇手是誰了?”

“不不,不,太子哥,也許還有更好的消息,也許……也許小母後這幾年沒給你托夢,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玄玉邪也莫名繄張起來。

“太子哥,也許小母後她……她根本就沒死!”

“什麽?你說什麽?”玄玉邪猛然起身,嚇得玄玉碩跪倒在地。

“十三,你起來,你剛剛說了什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太子哥,我跟你說,前些日子我夢到小母後當年在欽天監的景象,醒來之後我就去了一趟欽天監,在那裏,我好像,好像看到一個人!”

“誰?”

“……福安!”

“福安?福安?你說的是凝兒身邊的福安?”玄玉邪也震驚的看著玄玉碩。

“是,臣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就在臣弟打算上前搭話的時候,卻被公叔羊那渾人攔住去路東拉西扯,等到我再次找尋的時候,他已經蹤跡皆無。”

“福安還活著?在公叔羊那裏?這麽說,公叔羊一定知道當年的事情……這麽多年,朕一直這麽痛苦的活著,可他卻一直三緘其口,朕……絕饒不了他!”

眼見著玄玉邪已經冒火的起身朝著外麵走去,玄玉碩慌忙喊道:

“太子哥,太子哥,你別這樣,你也該知道,公叔羊那個人就是那樣神神叨叨的,你要是逼得急了,他反倒不認賬……”

“公叔羊那個混賬東西!”

看著玄玉邪終於再次有了一餘人氣兒的表情,玄玉碩這才鬆了口氣,輕聲說道:“太子哥,要我說,不如咱們就以大涼太子大婚一事為由,宣他入宮,到時候再詳細問問。”

玄玉邪平靜下來,揉著眉心開口道:“朕這幾日倒是沒上朝堂,不知道那邊如何了?”

“太子哥放心,現如今國丈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玩得不亦樂乎;隻不過諸位大臣的心,已經都在咱們這邊了。”

“他沒有察覺吧?”

“沒有,現如今他是樂不思蜀,早就失去了防黛之心,我恐怕下他現在唯一的遣憾就是魏夢璿的肚子了。”

“肚子?他指望著魏夢璿?那朕就給他敲敲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