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這種事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武官關乎的是我大涼的邊防戰線,甚至比起文人科考更加重要,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想要削弱我大涼的兵力?”

“父皇,兒臣也覺得此事甚是蹊蹺,更何況……這種像葉大人所言,根本就不能上戰場之人,他又是怎麽堂而皇之的成為武狀元的?這事情的背後莫非還有更大的噲謀?”

蕭穆奇的話語一出口,成文帝已經被激怒,起身拍案叫道:“你們幾個,朕在問你們的話!”

那幾個掌管武行科舉的官員都跪倒在地,眼神卻不自覺的朝著某一虛掃了過去。

“皇上,老臣覺得事情未必像葉將軍說的那般離奇,也許隻是因為葉將軍自身武藝高超,那武狀元不是對手,故而才讓葉將軍產生誤解。”

“誤解?雷大將軍,我葉懷武就算是個粗人,但是會武,不會武……我還不至於弄錯,若是皇上不相信,臣已經將今年新科三甲那幾位都請進宮來了,皇上自己去看便是。”

成文帝遲疑了一下,二皇子蕭慕和馬上開口道:“父皇,此時還在早朝,兒臣以為這件事……”

“父皇,既是早朝,就該是滿朝文武聚集的時候,也隻有在這個時候,當著大家的麵,才不會讓人說三道四,說是有人蒙蔽了聖意。”

二人再次相互對視了一眼,蕭慕和發現最近的蕭穆奇是越來越張揚;反觀自己倒是越來越力不從心。

成文帝在龍椅旁來回踱著步,葉懷仁看在眼中,笑著開口道:“皇上,皇上欽點狀元也是常事,不如就去看看幾位的功夫,若真是功夫了得,皇上還可以快速的收為己用,何樂而不為?”

明知這是葉家人設下的計謀,但是一想到可以趁機扳倒雷家,成文帝還是有所心勤,抬起頭看著下麵的人,而後擺擺手說道:“也罷,都起來吧!”

華賜宮本是諸位皇子操練武藝的場所,現如今那前麵站著幾個男人,高矮胖瘦簡直就是參差不齊。

成文帝一打眼,差點兒酸瞎了自己的眼睛,都是門麵門麵……但眼前這幾位若是走出去,隻怕他大涼的門麵都已經被人踐踏到腳底板上去了。

表情複雜的看著他們,而後伸手接過身側的太監遞過來的折子,開口道:“李季柄?”

“皇上,下官在!”

成文帝胡子微微抖了一下,眼前這嘴角一撮毛的就是今年的新科武狀元?怎麽看著倒像是個市井的偷兒?

“你……朕聽聞愛卿功夫了得,不如你給朕表演一番。”

那李季柄立刻麵露喜色,大聲叫道:“是!”

說話間他已經轉身,在臺上繞了幾圈,打起了那所謂的功夫……

抽抽,再抽抽,成文帝終於忍無可忍的叫道:“停,李季柄,朕讓你練拳腳,不是讓你唱戲!來人,給他一柄刀,讓他操練……”

那李季柄的臉色蒼白,有些驚慌失措的看向人群。

一人拖著一把鋼刀走了過去,剛剛塞進李季柄的手中,卻突然聽到咣當一聲。

眾目睽睽之下,鋼刀落地,砸在李季柄的腳背上,痛得他抱著腳哀嚎不止。

“放肆,皇上麵前你敢如此囂張?”葉懷武大喝一聲。

李季柄嚇得跪倒在地:“皇上容稟,小人自幼身子不好,不能用這類沉重的兵器!”

成文帝翻看著他的生平閱曆,嘴角噲笑:“李季柄,天生神力,雙肩能挑八百石……嗯?嗬嗬,嗬嗬,姚大人,這上麵的生平,寫得真詳細啊!”

那姚大人一聽,趴在成文帝的腳下:“皇上……這,,這可能是下官疏忽,將李大人的生平與其他人混淆了。”

“是嗎?那……李季柄,朕問你,你熟悉什麽?”

眼珠子一轉,李季柄馬上叫道:“皇上,臣擅長用鞭!”

“鞭子?好啊!給李狀元那條長鞭來,讓朕看看眼界。”

沒想到事情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李季柄簡直就是騎虎難下……

一條不算沉重的軟鞭被呈與他麵前,卻遲遲不見他伸手。

成文帝訕笑出聲:“怎麽?不合手?還是說……李大人要回家拿自己的?”

“不不,這鞭子甚好,甚好……”

李季柄一邊哆哆嗦嗦的抓住鞭子,而一雙眼睛卻朝著下麵的幾人不停的眨著。

葉懷武大吼了一嗓子:“怎麽回事?李狀元是眼睛有毛病?”

李季柄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中的鞭子瞬間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在眾人驚愕之下,鞭子竟然抽到了成文帝的玉冠上麵,嚇得所有人都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