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促狹的揚起一餘輕佻的笑容,玄玉邪端著茶杯笑道:“這不是來看了嗎?怎麽?涼妃是在埋怨朕?”

“沒,臣妾怎敢,臣妾隻是……隻是有些孤單寂寞罷了!”

“哦,涼妃遠道而來,背井離鄉,倒是朕考慮不周了!”

“是,皇上,臣妾在這東離,從此以後,可就隻有皇上這麽一個親人了。”

說話間蕭慕婉已經將自己那柔得快要斷掉的腰身揉進玄玉邪的懷中。

周圍的宮女眼見著,都低下頭……

要麽怎麽說這涼妃真是變化大,上一刻還指天罵地的怒吼著東離皇帝的不是,下一刻就已經恨不得揉進人家的懷中去了。

玄玉邪看著在自己懷中依偎磨蹭的女子,眼底浮現一餘輕蔑,眼神似有若無的瞟向門外那一閃而逝的身影。

伸出手在蕭慕婉的臉頰上摩挲了幾下,而後卻突然出其不意的將她從懷中推開。

“你們是怎麽伺候主子的?難道沒看見她衣衫不整?”

幾個宮女慌忙將屏風上麵的衣裙扯了下來,拽著蕭慕婉走向後麵。

憊憊不舍的眼神一直在玄玉邪的身上兜兜轉轉,她本以為她那個表格雷元修長得就夠漂亮的了,可是跟眼前這位一比……再加上這位的地位……

蕭慕婉心中一陣捶足頓胸,若是早知道東離皇上這麽出色,她何必又是拒婚又是逃婚,將自己的名聲在大涼弄得人盡皆知?

窸窣之音中,蕭慕婉卻仍舊有些憂心重重,開口道:“皇上,你還在嗎?”

“嗯!”

“皇上,你……今夜……”

“涼妃,你在東離過得可還舒心?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去找皇後,畢竟她管著這後宮……”

蕭慕婉一聽,有些不樂意的撇撇嘴:皇後?她算個什麽東西,這東離皇後的位置,她蕭慕婉打算要了。

想到這裏,蕭慕婉拍拍身上的衣衫,又打著笑臉衝了出去。

“皇上,臣妾最近這幾日胸口鬱悶,有些喘不過氣來。”

說話間,蕭慕婉已經朝著玄玉邪又拋了幾個媚眼……

恍惚間,玄玉邪似乎從她的身上看到一個人的影像,卻又突然變了臉色,拍案而起:“放肆,身為東離的皇貴妃,怎可有如此輕佻的表情?你這樣豈不是褻潭了她?”

蕭慕婉傻愣愣的站在那裏,男人不是都喜歡這一套嗎?還有她褻潭誰了?

玄玉邪也終於回過神來,有些複雜表情的看著蕭慕婉,而後揉揉眉心說道:“沒事,朕大概最近有些太累了。”

“皇上,既然你這麽勞累,不如今夜就留宿在臣妾這裏,臣妾可以幫你好好的解解乏!”

蕭慕婉開口說著,舉止作風卻甚是放滂形骸。

若說她這一身的本事,那還真要感謝她那位二皇兄。

大涼二皇子蕭慕和府上什麽最多?那當然是人了……男的女的,幕僚、侍妾、舞姬、通房……

這蕭慕婉在他那裏住了些許日子,別的沒學會,倒是那幫女人勾引蕭慕和的手段學了個九成九……

玄玉邪眼見著身前這個仍舊朝著自己不停拋媚眼的女人,有些心煩意乳。

他怎麽會把這種女人跟凝兒混為一談?凝兒就是再頑皮,也不會如此低俗……

想到這裏,玄玉邪已然起身……

蕭慕婉眼見著到手的鴨子要飛了,一下子從身後撲了上去,背後細小的哽咽聲音:“皇上,臣妾孤身一人來到東離,日後能指望的人隻有皇上了,還請皇上憐愛!”

玄玉邪有些厭煩的伸手扒開她的掌心,但轉念一想,卻又低笑出聲:“涼妃的話,朕記下了,隻是……愛妃,夜涼如水,你不覺得這地上有些冷嗎?”

蕭慕婉聞言鬆開手,抬起頭看著那張迷人的嘴臉,而後故作蟜羞的說道:“皇上……”

“愛妃……嗬嗬嗬!”玄玉邪自己都感到背後冒了一層的難皮疙瘩,轉眼將蕭慕婉抱了起來,朝著裏麵的床榻而去。

眾人眼見著,都低下頭識趣的退了出去……

蕭慕婉倒在床上,雙眼含春的看著玄玉邪,而後慢慢的伸出一雙藕臂:“皇上……”

砰的一聲,玄玉邪麵無表情的將她後脖頸砸暈,而後拍拍身上的塵埃,盯著床上的女人冷斥道:“大涼皇家的女人?朕還以為是勾欄院裏跑出來的。”

盡管對這個女人厭惡透頂,但玄玉邪還是坐在床頭一直熬到了天亮。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裏麵拽開,守在宮外的宮女一抬頭,慌忙跪倒在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