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少在這裏說風涼話,誰不知道你那未央宮早就是冷宮了。”
“你說什麽?賤人,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本宮自然不會忘,畢竟我可是出身高貴的大涼公主!”
二人爭吵不休之間,梅香卻暗自吐了口氣,看樣子她暫且是安全了。
誰知道魏夢璿與蕭慕婉爭吵之間,突然將矛頭指向梅香,怒吼道:“賤婢,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麽?你到底是誰的人?還不快來幫本宮?”
“皇後娘娘,我……”
“梅嬪,她問你是誰的人,那你就告訴她好了,你現在可是皇上的人,跟她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你可是沒必要再害怕她了。”
危言聳聽的話語讓梅香更是騎虎難下,看著涼妃的挑唆,魏夢璿的怒火,梅香隻能啞巴吃黃連的垂首站在那裏,任憑他們兩個人給自己夾板氣受。
“嗯,這兒吵吵鬧鬧的做什麽呢?”沐離軒的外麵傳來一聲不悅的低斥。
順子轉身,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慌忙迎了出去。
“皇上,奴才見過皇上……”
“叫你傳個旨意,怎麽到了現在還不回來?如此無用?”
“奴才,奴才已經傳完了旨意,隻是皇後娘娘與涼妃娘娘突然造訪,梅嬪主子現在……”
順子像是老好人一般陳述著事實,玄玉邪抬起頭看著房中三個女人,冷聲道:“怎麽?是打算在朕的沐離軒裏麵湊出三個臭皮匠不成?”
“皇上,臣妾……”
“皇上,臣妾今早一聽說皇上昨夜寵幸了梅嬪,就特來道賀,誰成想正好遇到皇後娘娘在這裏訓斥梅嬪,臣妾實在忍不住,就抱打不平了!”
蕭慕婉一邊說著,已經上前勾起玄玉邪的手臂。
眼神慢慢的盯著自己的臂彎,而後卻又抬起頭,一雙勾魂眼兒似笑非笑的朝著梅嬪瞟了一眼,瞬間讓她心跳加速,而魏夢璿卻更是心生恨意。
“皇上,臣妾隻不過是在訓誡梅嬪,畢竟她是本宮的未央宮中走出來的人,決不能讓她丟了顏麵才是。”
玄玉邪聽到這句話之後,卻冷冰冰的哼了一聲說道:“皇後,要訓誡也要看個時機,現在她畢竟已經不是你宮裏的下人了,他現在是梅嬪!”
“皇上……”
“皇後,這個時候你該好好向涼妃學習,這後宮的婦德你自己也該學習學習!看朕看你還是先回宮吧!”
魏夢璿被堵的啞口無言,抬起頭看著站在一旁得意的蕭慕婉,憤恨的又抬起頭瞪了一眼梅香,似是警告一般,而後甩著袖子離開了。
玄玉邪抬起頭看著蕭慕婉,低聲說道:“涼妃,若是沒什麽事,你也先行離開吧!”
“皇上,臣妾昨夜受了傷,你難道都不來看一下嗎?”
斜挑著眉眼看了一眼,玄玉邪露出噲沉的笑臉:“涼妃,朕看你也沒傷在哪兒……”
“皇上,怎麽就沒傷在哪兒了?臣妾這手,你看看,昨夜臣妾剛剛出宮,就被黛林軍的人揮刀傷了手了。”
玄玉邪低下頭,就見蕭慕婉慢慢的將自己那條雪白的藕臂露了出來,慢慢的在玄玉邪的眼前晃來晃去。
“皇上,你看看^……”
玄玉邪低著頭瞟了一眼那手腕上淡淡的紅痕,似有若無的笑意,低聲開口:“涼妃,這受傷了,朕看你還是先回宮去!”
被玄玉邪拒絕,蕭慕婉臉上露出一餘尷尬,又抬起頭看了梅香幾眼,最後哼了幾聲,也走了出去。
梅香眼見著機會就在眼前,便嚶嚀一聲哭著投到了玄玉邪的懷中。
一個閃身起身,梅香趴在了地上,眼神淒楚的叫道:“皇上……”
“梅香,今日皇後有欺負你嗎?”
梅香仔細斟酌著玄玉邪的話,開口道:“皇上,皇後其實也沒有……”
玄玉邪慢慢挑挑眉,而後起身說道:“既然沒什麽,那你以後就在這沐離軒好好的待著吧!”
眼見著玄玉邪要離開,梅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皇上,您是對梅香哪兒不滿嗎?”
玄玉邪眼中露出一餘笑意,卻是一臉世故的默不作聲。
魏夢璿氣惱的走出沐離軒,剛剛坐上轎子朝著未央宮而去……
轉眼轎子走到彎角的大地方,突然眼前晃出一條人影,抬著轎子的人嚇了一跳,轎身有些搖擺不定。
“怎麽回事?今兒是什麽事都跟本宮不順是不是?”
魏夢璿挑開簾子,就見梅若已經衝了過去。
趴在地上的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監,看樣子已經老得沒有了人樣,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活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