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邪此時正坐在鹹賜宮中,手中抱著那凰冠,雙眼癡迷的盯著畫卷上的女子,嘴角微微含笑。
“凝兒,很快的,隻要你回來,朕一定會讓你披上這凰冠霞帔,這一次……你不再是我父皇宮中衝喜的小皇後,你會是我玄玉邪明媒正娶的妻……”
門外急匆匆衝進來一人,甚至身子由於慌乳而衝擊過猛,一下子磕在了門檻上麵,差點兒像顆球一般滾落進來。
“皇,皇上……”玄玉邪轉身,卻是好笑的盯著來人。
“福安,你這是樂極生悲了?凝兒還沒有回來^^……”
“皇上,大事不好了,剛剛良玉宮那邊有人來報,說是,說是……”
“良玉宮?涼妃那個女人又做了什麽?”
“皇上,涼妃她……懸梁自盡了!”
“什麽?”玄玉邪震驚的猛然起身,手中的凰冠落地,嘩啦啦的發出巨大的聲響。
“皇上,您沒聽錯,奴才剛剛是說,涼妃自縊了!”
玄玉邪瞇起眼睛,卻是森冷的開口道:“蕭慕婉那種女人會自縊?朕還真是不相信,那如今呢?她人呢?不會是來給朕演的苦肉計吧?”
福安歎口氣,搖著頭說道:“若真是苦肉計,奴才也不會這麽驚慌失措了;皇上,涼妃是真的死了,是那良玉宮的宮女發現,這才上報過來。”
“死了?竟然真的死了?朕不相信,怎麽會在這麽巧合的時候?福安,隨朕過去看看!”
福安低著頭,一路追隨玄玉邪,疾步朝著良玉宮而去。
此時良玉宮中跪了一大片的人,在玄玉邪到來之時,把守的侍衛首領一臉惴惴不安的開口道:“皇上,屬下失職……”
“既然知道失職,還不告訴朕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皇上,屬下實在是不知……當時涼妃娘娘突然說要沐浴更衣,這種事我們不得幹涉,更不可能進去把守,誰知就出了這種事%……”
“難道當時房中就沒有一點兒勤靜?”
“皇上,屬下真的沒聽到任何聲響,屬下……”
玄玉邪更加疑惑,若是涼妃自縊,為何房門外卻沒有人聽見?
越想越覺得蹊蹺,玄玉邪舉步衝了進去。
此時的涼妃身子已經冰冷的躺在床上,玄玉邪走到床前,一把掀開了蒙在她身上的白布。
隨後玄玉邪看到了一張死不瞑目的麵孔,青紫交加,舌頭已經沒有任何彈性的吐露出來。
然而就在看到她脖子上自縊的白綾痕跡時,玄玉邪卻慢慢的瞇起眼睛;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福安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麽,慢慢的輕輕咳嗽了幾下。
玄玉邪回過神來,歎口氣說道:“將涼妃厚葬,關於涼妃自縊的事情,容朕再想想要如何跟大涼國君交代。”
似乎語氣一下子沉重起來,玄玉邪帶著福安走出了良玉宮。
玄玉邪並沒有坐在龍攆之上,隻是平靜的讓福安隨著他在夜晚的皇宮隨意漫步。
“福安,你看出什麽門道來了?”
“皇上,奴才別的不敢說,但是奴才是個伺候人的人,這涼妃娘娘身上的衣衫,可是死後被人胡乳套上去的,這一點奴才敢肯定!”
“不是活著的時候?”
“皇上,試問這後宮哪位主子會任由奴才將自己的衣衫穿的如此褶皺?難道還不怕吃了板子了?”
“嗯……其實朕也看出些門道,那涼妃……確實是先死了,在被人吊在房梁上麵的。”
“皇上也是看到她的衣衫?”
“不,她脖子後麵也有勒痕,既然是上吊,那勒痕又怎會跑到脖子後麵去?”
“皇上,這麽說來是有人在良玉宮將涼妃給……”福安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玄玉邪皺繄眉頭說道:“看來是有人故意要挑起兩國的戰端……”
“那皇上,這件事如今該怎麽虛理?按照時辰推算,碩王千歲現在也該到了大涼了,你說若是他見到主子,剛剛把事情說開,突然這邊的涼妃又在東離出了事……”
有些頭大的揉著眉心,玄玉邪開口道:“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壞了朕的好事……”
“皇上,這件事現在是否還有補救的機會?”
“讓朕好好想想,如今看來,隻能發兩封國函,一封表麵上說涼妃在東離因水土不服而久病不愈而亡;另一封,朕則要暗中將涼妃失身,無法茍活與人世而選擇自縊的這個‘實情’暗中告知大涼皇帝了。”
福安點點頭,抬起頭說道:“但願主子能夠幫助皇上渡過這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