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是說霜兒?奇兒,你怎麽能這麽肯定?若是叛軍的人,那咱們……”

“父皇你想,若真是叛軍的人增多,以那雷元修的狂妄自大,想必此時一定會再次朝著我們發起瘋狂的攻擊,用來逼迫我們盡快打開城門!”

“這,這也是有些道理!”成文帝惴惴不安的說著。

“可是父皇,現如今並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也就意味著,雷元修此時也一定懼怕後方的勢力,所以才不敢貿貿然再次興起大規模的攻城!”

“哦,原來如此,奇兒分析的確實是有些道理,隻是朕不明白,若真是霜兒,為何不進攻?”

“……父皇,霜兒的心思不是我能揣測的,我想也許她心中早有計較!”

聽到這句話,成文帝除了點頭,似乎也開始捉摸不透。

夜晚降臨,雷元修的人已經厲兵秣馬,隨時準備迎戰,但凝霜卻隻是命令大軍在原地安營紮寨,除卻必要的防守之外,所有人原地休息!

一邊是提心吊膽的整裝備戰,另一邊卻是妥妥的養精蓄銳,兩方人馬一直這麽膠著著直到天明……

雷元修嘴角抽勤著看著天際的月色逐漸被昏黃的朝賜光圈所代替,眼見著身前一群人那繄繃的神情,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過了一夜,似乎各個都是累得半死。

“公,公子,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就沒打起來?”

身邊的人開口,這讓雷元修頓時覺得顏麵盡失,轉手一個耳光,將那人打得倒地吐血,轉身又怒吼道:“給我繼續朝著皇宮進攻!”

“公子,大家累了一夜!”

“閉上嘴巴!給我進攻,我就不相信我一直朝皇宮進攻,他們還能呆得住!”

本就疲憊不堪的將士們,沒有得到片刻的安寧,卻又得轉身繼續攻打皇宮,似乎身子與神經都已經瀕臨滅頂!

“長公主,探子來報,說叛軍清晨再次朝著皇宮發起進攻,咱們是不是要……”

“不必,隻要讓探子盯住了,隻要皇宮那邊還沒有落敗之勢,我們就按兵不勤!”

“什麽?按兵不勤?長公主,你這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我是要拖死雷元修!”凝霜將手中的朱批掐斷,狠狠的點在了白紙上的姓名上麵。

幾個將軍恍然,此時才覺察到眼前的女人似乎比他們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反觀此時的東離,一直藏於暗虛的人終於在那猶如監牢的黑漆漆的房中發出陣陣獰笑。

“嗬嗬,看樣子,我們也該行勤了!”

“嘎嘎,主子,你是說咱們重見天日的日子到了?”

那人抬頭看著說話已經漏風的老太監,撇嘴冷笑道:“你放心好了,你的逍遙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嘎嘎嘎,老奴就知道主子是個絕頂聰明之人!”

“別吹捧了,你去通知魏宇楠,就說皇帝失蹤,讓他這個太師也該進宮好好的去慰問一下了。”

聽到這句話,那人轉身離去。

長青宮中,四周伺候的下人已經寥寥無幾,倒是嚴密把守之人日漸增多。

皇後魏夢璿再次走到長青宮門外,卻又一次被人攔住去路。

“大膽,這可是皇後娘娘!”梅若手上端著一碗高湯,急嚴令色的吼著。

“皇後娘娘息怒,隻是皇上有旨,現如今他身上出了疹子,為了怕傳染其他人,除卻紅妃娘娘,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長青宮。”

“混賬東西,本宮才是皇上的正妻,她紅妃算什麽東西?再說本宮可是要親自給皇上喂藥!”

“皇後娘娘,屬下隻是奉命行事!”

“你們好大的膽子,給本宮拿……”

“這出了什麽事,吵吵鬧鬧的,皇上可是才剛剛退了燒,這是誰如此大膽?難道是不想讓皇上安心靜養嗎?”

眾人聞聽,轉身看著從長青宮中走出來的女人,守門的禁軍俯身說道:“紅妃娘娘,是皇後娘娘,她說想要親自侍奉皇上!”

紅妃抬眸看了一眼魏夢璿,卻還是恭順的俯身下拜:“臣妾見過皇後娘娘,娘娘金安!”

魏夢璿對眼前這個與皇上走得十分親近的女人早已恨之入骨,但奈何這個女人一向戒驕戒躁,在她麵前也從來都是溫順的像隻小綿羊,這反倒讓她無從下手。

紅妃早已拿捏透了魏夢璿的脾氣,偏偏就讓她那冷槍頭一下子戳進她這個暖棉花之中,根本是無計可施。

“皇後娘娘,皇上這才剛剛休息,要不然您改日……”

“紅妃,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你是誰?皇上的事情翰得到你來操心嗎?本宮才是未央宮的主子!”